从空岛落下后,满载而归的“福瑞德姆”号缓缓航行在茫茫大海上。
远处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海水也变得汹涌澎湃。
“黑云来了,暴风雨要来了,向左转舵!”
船头眺望的高大壮汉刚吼一嗓子,就被哈皮一脚踹开。“不要这么随便下结论!”
“要知道这片大海上,季节、海流、天气都有可能瞬间变化,别看那边晴空万里,我们用假设性原则分析一波,没准下一秒就下起了超大冰雹或是无数落雷呢?”
“那怎么办?船长!”
面对一众迫切的目光,哈皮振臂一呼:“我们向着暴风雨冲过去,要知道阳光总在风雨后!”
甲板上的船员们面面相觑,摸摸头觉得这话好有道理,纷纷对船长竖起大拇指,“聪明,太有才了!”
哈皮傲娇仰头,“我是谁?”
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些嗷嗷叫的家伙,一旁的奥莉薇被气到拔不出刀了,感觉好头疼,船上的智商被这肥球拉低的好严重!
没过多长时间,船员们就纷纷表示要打人了,因为他们忙前忙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驾驶着“福瑞德姆”号穿过了暴风雨后,又遇上了超大冰雹、超大降雪和无数落雷……
像是被狼群环绕,到处都是不怀好意的目光,哈皮船长果断灰溜溜跑路。
这地儿没脸呆啦!
……
船上娱乐室内放置着一张有漂亮松木纹理的台球桌,桌面淡绿色的绒布摸上去手感很好,亚索和马斯坦古摆上还有层光泽的新球,开局。
拿着球杆装模作样瞄了半天,戳来戳去,俩货全都是小菜鸟,彼此出杆时都出言嘲讽干扰,半小时过去,愣是打成了足球进球数……
打牌输到怀疑人生,满脸贴满了纸条的柱间,看到抓来的牌全都是34689之类的间隔臭牌玩意儿,当即来了个天男散花表示不玩了,无所事事地躺在地板上,盯着天花底看的出神。
没一会儿,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数手指玩了,柱间张口说道:“不行啊,得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要不然再这么下去要无聊死了啊!”
在飞镖靶子上挂上亲爱的船长照片,莫名得到“增加90%命中率”被动技能,和玩似的随便扔,也能精准命中飞镖的斯塔克耸耸肩膀:“数完手指,那就数脚趾不就行了?”
“或者去数数船上有多少只老鼠和蟑螂……”
沙发上阅读书籍的邓布利多突然心神不宁,合上书籍皱眉。“这是怎么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忽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凉气……”
“嗨,邓布利多,那是因为你身后的窗户没关……”
“嗯~不过,确实浑身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瞧,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一个像是呻吟,又像是鬼叫的声音,让人骨子里都发冷……”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大个碎石最怂这种阴森凉凉感了,打个冷颤,浑身缩了缩。
“等会儿,你们有没有听到一种类似于猪八戒讨老婆喜庆旋律节拍,却给人是绿巨人浩克娶阿凡达的恐怖感觉的旋律?”看都不用看,斯塔克又是一飞镖扎在哈皮照片的脑门上,耳朵耸动伸手示意安静一下。
“绿巨人娶阿凡达?”碎石不解问道。
略微思索,斯塔克说:“把它想象成船长相貌的男人迎娶船长相貌的女人!”
“忽然间我有点想吐……”
娱乐室的木门被一脚踹开,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那叫一个得意洋洋,那叫一个志得意满的哈皮,用五音不全轰炸他人耳蜗的嗓音,一展歌喉的同时,手还拿两个大锣,唱到动情处都使劲猛敲,“铛铛铛”震响,宣告着哈皮对于美好未来的憧憬……
“哇咔咔咔,我是一个男子汉~铛铛铛~哇咔咔咔,男儿当自强,我要当领头羊~铛铛铛~”
大锣敲打扎耳朵的旋律里,夹带着残破的歌词和刺耳的鬼哭狼嚎嗓音所组成的歌曲,像是一个重锤砸在所有人的大脑,听第一句两眼发花,第二句浑身无力,第三句打冷颤不停抽搐……
阿姆斯壮一只大手赶忙捂住噪音源,提起来像扔保龄球一样直接丢出娱乐室……留下滚啊滚滚出来的哈皮在紧闭的大门前,孤零零地透过玻璃往里看,场景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