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事不好了!”一名衙役跌跌撞撞地跑到县令温大人的书房门口。
再早些时候,核对夏月身份的两位衙役还在回城的路上。
“大哥,怎么一路走来都闷闷不乐的,是有啥心事?”返回玄古关的路上,吴衙役问道。
张衙役继续面无表情地往前走,实际心中早已波涛汹涌。
这次为夏月的案子上山,本是例行差事,谁能料到在山上寺庙竟然见到了——皇长子!
一开始他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但那不可一世的凌厉眼神,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人拥有。
目前普天之下,知道皇长子下落的人屈指可数,对于这一发现他喜忧参半。
“张哥?”吴衙役挥手问道。
张衙役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他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兄弟,道:“无事,快走吧,回去请你喝酒!”
说完话往前快走两步。
吴衙役迎了上来。“好,今晚大哥做东,我定要痛饮一番!”
张衙役一声不吭,表情严肃地盯着远方。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嘘,蹲下!”
不远处的山脚下,县尉在前策马疾驰,身后尾随着一名身穿衙门服饰的神秘人。
顺着张衙役目光所及之处望过去。“大哥,不就是看见刘县尉出门嘛,我还当发生什么大事了,你突然板着脸一反常态的样子吓得我都不敢喝你的酒了,哈哈哈!”
“不对!”张衙役回头看了吴衙役一眼,继续盯着远方看,“跟在刘县尉身后不远处的人,总觉得有点不对。”
“那人穿着衙役服,自然是咱们兄弟嘛!”吴衙役揉揉眼,又仔细看了看,“呀!这小子怎么没有佩戴官刀啊?”
张衙役闻声猛地腾空而起,惊愕失色道:“不好!刘县尉有危险!”
“什么?”
来不及与吴衙役详细解释,嗖的一下,驾着轻功飞了出去。
吴衙役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什么时候功夫变得这么好了?”
“大哥,等等我啊!”
山下林间传来一阵呼喊声。“刘县尉,刘县尉,刘县尉!”
县尉透过吵杂的马蹄声,隐约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勒住马缰绳,勒令马儿缓缓停下来。
“吁——”
县尉见追赶他的人身穿衙役服,便放下戒备心,焦躁地等着。
在来人距离他不到十米远的时候,急迫地问道:“可是县令有什么紧急的事忘记交代了?”
那人低着头骑在马上,默不作声。
县尉疑惑地勒紧缰绳,马儿惯性向后退了几步。“你是谁?为何迟迟不回本官的话?”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三米、二米......
突然,那人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阴森森的笑脸。
县尉骑在马背上的身子惊得往后一仰。“你不是衙役!你是……”
危险一触即发,县尉只觉眼前忽有一道寒光闪过,来人从袖间抽出一把短匕首,毫不犹豫地向他的脖子刺来,他下意识地躲闪,刺破了一点皮。
对方究竟是谁,为何对自己起了杀意,这些都来不及问出口。
县尉迅速拔剑刺挥向对方,对方身手敏捷,只靠一把短匕首与之抗衡。
县尉的剑法行云流水,虚虚实实十几招下来,虽未重伤对方,亦未处于劣势,两人打得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