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满月的月光下世界宛如一片火海,夹竹桃的叶子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大地一片血红色,有一个女孩躺在那里,她看起来毫无生机……”
夏月又做了这个奇怪的梦,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她的梦里出现了一个女孩,但是她看不清女孩的脸。
在现代世界的时候每隔几年总会做到这个梦,对此夏月已经习以为常,甚至一点也不好奇。
夏月缓缓地睁开惺忪睡眼,发现自己正趴在床上,身上盖着缎面的薄被,环顾四周这是一间环境典雅的大房子,靠墙的两边都是大通铺,房子中间放着几张梨花木的大圆桌,桌上摆着描金绘彩的茶具。
夏月翻身坐起来,正准备下床。
“丫头,你怎么起来了?”一位穿着朴素,体型微胖的大妈从屋外走了进来。
“嗯……”不清楚情况的夏月,尴尬地挠了挠头,“我下床活动一下。”
大妈惊诧不已地望着夏月,“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下床走动。”
夏月不知所处地呆坐在原地,大妈快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发烧啊,这孩子怎么说胡话呢?”
大妈距离她很近,近得能看清她眼中闪烁的善意和同情,给人一种亲切感,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
夏月腼腆地笑了。
“丫头,昨天下午你被衙役抬来的时候,鲜血浸透了裤子,整个人昏迷不醒。”
大妈接着说:“我看天气这么热,不及时上药伤口恐怕会溃烂的。弄了些艾叶碾碎给你敷上了,你的伤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
“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夏月惊奇于这一发现。
她想起来,昨天县尉过来后给自己嘴里塞了帕子,行刑的衙役下手比之前重了很多,没打几下她就疼晕了过去。
“来,快趴好,我再给你的伤口上些药。”大妈拍着夏月的肩膀说,催她翻身趴下。
夏月往里打了个滚,扭捏得不愿意让大妈看。
“这孩子怎么没一点轻重,伤口恶化了,可怎么了得?”大妈伸手去拉她。
夏月憨憨地笑道:“大妈,我没事了。”
“不可能!昨天我上药的时候看得清清楚楚,皮开肉绽,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好了。”大妈态度坚决地说。
夏月多次拒绝未果,见拗不过大妈的诚意,只好听话乖乖趴着。
“呀!这是怎么回事啊?”大妈惊呼道。
夏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呼声吓得大惊失色,“怎么了?怎么了?”
大妈难以置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你的伤口怎么愈合了?”
夏月不可置信地摸了摸,果然是恢复了,“这是怎么回事?”
夏月在现代世界的时候从来没有生过病,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体质好,抵抗力强,现在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太不可思议了,昨天我上药的时候明明是那么严重,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的!不可能的!”
夏月翻了个身,坐在床上,扯了扯大妈的衣袖,“大妈,会不会是你记错了,实际没有那么严重?”
“不会的!我怎么会记错呢?我明明……”大妈思索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