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瑾看得出来,她仍然对自己有戒心。
在这一刻,他油然而生一股冲动,想要喊一声师父,想要告诉她,药王谷中那个最最沉默寡言的徒弟就是自己。
可是想到曾经的她毫不留恋的离开,甚至连一声招呼都没有就绝情而去,孟怀瑾的心中就有难以排解的怨气。
隗鹿莫名感觉到孟怀瑾好像有些生气地鼓起了腮帮子,她微微蹙眉,有些疑惑不解。
难道他是责怪自己没有道谢。
于是隗鹿微微低头弯腰,很正式地道:“多谢孟医生出手相救。”
孟怀瑾:突然发什么疯?
他轻咳了一声,别开视线:“没事,举手之劳。”
随后他没话找话的道:“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隗鹿撇撇嘴:“这要看他们什么时候撤退。”
孟怀瑾点点头,没有再话。
办公室陷入了岑寂。
外界偶有喧闹声和嘈杂的脚步声,但是都没有影响里面两人。
除邻一次有人敲门之外,无人再来叨扰。
不仅因为他是极为优秀的孟教授,还因为孟家的原因。
隗鹿想了想问道:“孟医生,大晚上的,你就这样关着门在办公室里面,旁人不会起疑吗?”
孟怀瑾瞥了她一眼:“明清晨有一台手术,我没准备回家。”
隗鹿了然地点点头。
她隔壁的房间晚上时常不开灯,想必是因为孟怀瑾太忙,不经常回家。
随后两人时不时聊上两句,倒也能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