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沉睡时,他才恍然在她身上看到一点高中时代的影子。
其余时候,要说陌生也不算,毕竟脸还是那张脸,真正笑起来眉眼还是弯成那个弧度。
不过他又在奢求什么呢?自己也变化这么大不是吗?
或许唯一不变的,是天台的晚霞,是飘扬的裙裾,是心底里的执念。
她呼吸越来越沉稳,两片唇微微翕合,有靡丽的光泽,无形勾撩他去采撷。
他小心翼翼地撑起手肘,俯首向着那靡丽趋近,间距从10公分慢慢变成5公分、1公分,就快要碰到了,夏娃的禁果就近在眼前。
“卫满...”
极其细微又包含思恋的一声呓语那禁果里飘出。
甚至,眼尾掉落两行清泪。
陈凌也脸色阴沉下来。
......
江半翌日起来的时候,家里已经不见陈凌也的身影。
这样最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他在身边,昨晚可真是一夜噩梦,连连不断。
江半叹了口气,也懒得打扮了,素面朝天、拎着包踩着平板鞋就出门赶地铁。
“早。”贺尧倚在车门前,笑着朝她挥手只不过因为昨日被打地鼻青脸肿,看上去有些莫名的滑稽。
“你怎么来了?”
“回国之后也没什么事做,就找你玩玩。”
江半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让你无辜挨一顿打。”
“没关系,我皮厚。”
“呵呵。”
贺尧绅士地拉开车门:“那毛头小子是不是在追你啊?”
江半看了眼表,距离上班时间没多少了,犹豫了下才钻进车里,避而不答:“哇,都开保时捷了!在缅甸干什么勾当这么发财?”
“贩赌呗。”
江半讪讪一笑。
贺尧打着方向盘,侧头去看后视镜,依旧固执地问:“他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啊?”
“不是,也就睡过几次觉而已。”
饶是再熟悉她,也还是被她的直白了当惊了惊,而后笑道:“你真的变了很多。”
变随意了?还是变浪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