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秦治话落,地平线黑压压一片人影朝着他们而来。
“将军,敌军!敌军!”
黄远和熊猛立马下令各自撤退,黄远这边带着秦治去汇合谭世尧的中军了。
……
约莫半个时辰,撤退的秦治等人就遇上谭世尧的中军。
望着昏迷的秦治和狼狈的先锋军,谭世尧沉着脸,“黄远,你们怎么回事?”
黄远也怕责罚,赶紧用最快的速度解释了刚才的遭遇。
“敌军有多少,可曾追来?”
“回大人,敌军数目不知,只知道带着骑兵的将领勇猛无比,战力飞凡。敌军没有追来,应该要在跑马原与我军决战!”
顾臣儒思虑了一下,拱手说道,“主公,林阳军想在跑马原与我们决战,也并非坏事。秦治等人只是被敌方杀个措手不及,我们现在应该马上联络好裴纹绍,一同赶往跑马原安营布阵,到时再挫敌志气。”
谭世尧表示赞同,随即派人前去联系裴纹绍,大军继续压进。
果然,等到谭世尧和裴纹绍带着大军达到跑马原,就探查到林阳军在通往林阳的隘口安营扎寨,势必与联军决一胜负。敌军也知道偷袭趁其不备,所以谭世尧和裴纹绍到来没有再受到攻击。
如此两日的双方各自安营,摆开阵势后,才真刀真枪的进入会战。
这日,开始了第一场试探性进攻。
谭世尧带来将近一万军队,裴纹绍带来两万兵马。不过,裴纹绍才拿下襄州不久,谭世尧看得出来这两万人有近一半是没上过战场的壮丁,而且兵器装备低下,与装备精良的谭世尧新军不可同日而语。
联军这边两位刺史各派出五千人和三千人前去应战。
裴纹绍依旧让熊猛出战,领着五千精兵出营。谭世尧则让董擒方率三千人前去。
“擒方,注意敌将,莫要鲁莽!”
谭世尧不得不提醒,秦治受伤,虽然让军中医士看过,并未伤及根本,但短时间内是不能作战了。所以董擒方不能再出事,不然他堂堂宁州刺史无将可用。
董擒方握紧大槊,“请大人放心,末将省得。”
双方部队有序进入跑马原中心,各自拉开阵势。
跑马原开阔平坦,就像一个天然的决斗场,正适合两军决战。
这一次联军是攻势,而林阳军是守势,只见敌将领五千兵马在场中布下一个雁形阵,主将坐镇中心,然后又有时刻出动的形势。董擒方和熊猛都是摆出锥形阵,二人皆引领前部,作为联军的锋利箭头。
顿时战鼓起,旗帜猎猎作响,三位主将一声令下,大军动了起来。
“紧握兵器,听从号令。冲锋!”
因为有很多是新兵,董擒方如平时训练一样,做着提醒。果然很多心中慌乱的兵士,悄悄稳定下来。
须臾两军相接,处在前列的很多兵士如同纸一样,在猛烈碰撞下血肉横飞,哀嚎声遍地。
“熊猛,进阵后你攻他左翼,我从正面给他压力。”
“好。”
面对气势汹汹的两人,林阳军出战主将杨景兴不慌不忙,频频调动,从容应对,两方呈胶着状态。
战场如同绞肉机,每分每秒都有人死去。终究是董擒方与熊猛的刀更利,突破了敌阵,杀向中军而来。
杨景兴紧了紧手臂上包扎的纱布,握住兵器带兵迎战董擒方二人。
场外观战的谭世尧见到此人本事了得,便问道,“打伤秦治的是不是此人?”
黄远连忙回道,“就是他,没想到那日负伤后,今日还这么能打。”
望着场中与董擒方熊猛战得有来有回的杨景兴,谭世尧不由感慨,“真猛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