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忙碌了起来。新正近在眼前,在清远县城的木喜和路子也都赶到了书院帮忙一同布置。一晃就到了除夕夜的前两天,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书院坐上了马车去县城的集市采买。
许君掀开帘子看向外面的人声鼎沸,耳边是木喜兴奋的声音:“姑娘,你看那边的糖人,这次奴婢可得多买几个回去吃个够。”驾马车的清碌听到了,也乐呵呵的说:“是啊,还得买些冯玉斋的点心,上次先生带回去的桃酥和绿豆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滋味可真好。”
“好,好,好……都买,都买。难得过个年,大家开心,平安,顺遂就好。”许同韧看着眼前兴奋的孩子们,摸了摸嘴边的胡子,又摸了摸许君的脑袋:“再给我家的大姑娘买件新的披风。”
许君回头冲着许同韧展颜笑道:“好嘞,今天一定得满载而归。”因许同韧与陈大人有事相商,清碌将马车停在了县衙的后院。陈大人见到许同韧赶忙道:“难为许院修还特意过来找老夫一趟。”
“陈大人太客气了”许同韧拱手道:“前几日,定北将军到书院来寻老夫,说是圣上要参加国策课的开学庆典,届时还要陈大人鼎力相助啊。”
“此事,定北将军与小副帅都已跟本官讲了。宫中届时也会派人到书院。”陈大人思索了片刻,“许院修你也不必忧心,只管做好教书育人的本分就好。你我一同共事十余载,本官在任的政绩都有先生的一份功劳。”
“本官还有个不情之请。”陈大人颇有些不好意思。
“大人但说无妨。”许同韧摆摆手道。
陈大人笑道:“按说是好事,可就怕先生觉得是本官高攀了。内人娘家有个嫡亲的外甥叫杨俊林,在京城是做买卖的,家中就这一子,家境颇为殷实,人际也很简单,无甚妻妾成群,乌烟瘴气之说,因喜四处游历,耽误了婚事,年二十有二了。内人瞧着年岁同许君相当,便托着本官这张老脸,想与先生说项说项。先生也同许姑娘商量商量,若是有意,我们这些老的,再安排两人偷偷见一见,尊重他们的意愿。”
许同韧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许君,小丫头不知道在跟木喜和清碌讲些什么开心的事情,笑的可爱,眉眼间尽是温柔,许君无疑是漂亮的,大大的眼睛明亮且清澈,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因着书读的多的关系,许君的美并不张扬,透着一股书卷气,“行吧,这事等过了年我与丫头商量一下,也劳烦陈大人记挂着,哪有什么高攀之说,只要孩子好就行。”
“先生,陈大人跟您说什么事呢,说这么久。”许君言笑嫣嫣:“咱们可得快点,这眼瞅着集市这么热闹,都等不及了。”
“嗯……去吧,注意着点路上的人。”许同韧不放心的嘱咐。
“主子,新正过后,我们早晚是要来清远县的,怎么还提前过来一趟?”杜毅满脸的不认同,“据探子来报,定北觐匆忙的赶回京城好像已经知道了主子您已不在达秦境内了。”
“定北觐不过是予定帝牵制我达秦的一条狗,定北觐的那个爹也是个傻的,好好的皇位还拱手让给别人。要不是我达秦的蠢蠢欲动,定北觐可不一定会活这么久呢。”阎秦满脸的不屑:“我们来了予定,总要感受一下当地的风俗,省得去了书院修习,被人看出破绽。”
杜毅内心腹议,“主子您哪都看不出像是怕被人看出破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