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儿从小就勤奋,也很争气,诗词歌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长的也周正,特别懂事。”老秦国公夫人许是忆起了往日孩童时的秦玉朗,嘴角露出了丝丝笑意。“敢问,世子是如何认识那姑娘的?”许君站得有些久,略微有些疲惫,人稍显颓败的靠立在老秦国公夫人附近的围柱上。
老秦国公夫人旁的老嬷嬷上前一步答道:“今年春分过后,世子与族里的掌柜们一起查完铺子的账,因着那日是他父亲的忌日,查完账天色已晚,所以骑马回府途中比较赶,不经意间撞上了窜出来的咏娘。”
“因着咏娘腿受伤,再加上咏娘独居一人,世子同情她便将她带回了府。”
许君疑惑道:“独居一人,咏娘父母是已故吗?”
老嬷嬷深深的叹了口气,“咏娘是寡妇,爹娘确是已过世,街坊做媒定的亲,丈夫叫孙大富,以在码头上卖力气为营生。因力气大,人也肯吃苦,两人日子也过得去。咏娘人很漂亮,桃眉杏眼的,看人的时候很专注,好像心都能勾走。可能就是因着漂亮才招来的祸事,清远县的方城是有名的恶霸,看上了咏娘。”
许君看向一旁的陈大人。
陈大人摸了摸没什么存在感的胡子,轻咳了声道:“那案子是本官审的,方城交代是趁着咏娘丈夫半夜去码头接货,才摸进咏娘院子里的。咏娘抵死不从,呼救了很久,恰巧咏娘丈夫因挑货的担子忘在家中,折回家的途中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气愤的上前。两人便扭打在一起。方城毕竟是恶霸,打起人来发狠,活活的把咏娘丈夫打死了。”
老嬷嬷继续道:“那咏娘就留在了府里养伤,世子因着人是他伤到的,忙完事回府总也会去咏娘处询问伤情,老夫人和老奴一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下面的我来向姑娘解释吧,老秦国公夫人抬手示意老嬷嬷,:“咏娘在府内已月余,期间我也让下面的丫头关照她的起居。直到朗儿身边的小厮小宗偷偷到我院内,支支吾吾的说觉得自家主子好似和救回来的女子态度亲昵,我才反应过来。”
“老夫人直接去问了?”许君问。
“我是怒火攻心,立马去了咏娘休养的院内,这个女人就是祸害,我询问她是否喜欢我孙儿,她居然希望我成全。”老秦国公夫人想起此事,人都还气的颤抖。
“老夫人,那咏娘人现在何处?”许君道。
老嬷嬷上前:“老夫人为了世子好,连夜安排家中亲卫把人捆着送出府了。”
许君呆住了,予定国的律法,主家可随意处置家仆,其中的随意处置的意思都知道,是可以贱卖或处死的。
“可她并非你府中家仆或奴婢,你怎可随意处置?”许君怒道:“纵使她与秦玉朗有了感情,哪怕严重到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你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只处置了女人家,秦玉朗同样有错,您怎么可以就这么处置了?”
老秦国公夫人捂住胸口,脸上的神色却显得很是癫狂,“经历了我儿的事情后,我不想我的朗儿跟他那没出息的爹一样,我一定要扼杀在萌芽状态。”
定北苏朝着老秦国公夫人拱手道:“老夫人,自幼我与玉朗一同长大,哥哥出征时,陪在我身边的总是玉朗。他重情重义,您无论如何处置咏娘前也要先跟他商量啊。”
“商量?我何尝不想商量,玉朗他爹我就是商量的,结果呢,随着那个短命的女人一起走了。玉朗有婚约在身,那个女人是个嫁过人的还想让我成全她和玉朗。那就是要我死,我都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