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即使多年不在军营,柳均的警惕意识仍然没有丝毫下降。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才再次响起。
“你不是刚在他面前忏悔吗?”
“越兄……”柳均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紧接着立即反应过来,“不,你不是越兄,我亲眼……”看他死在我面前。
“嗯,是,越家灭门,你当然知道,”那人顿了顿,“那你应当也还记得,越家唯一活下来的孩子。”
“你是……越兄的孩子?”柳均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下一秒却变作了怀念,“我记得那时你才七八岁吧,现在也应当二十多了吧。”听这声音,应当同越兄一般是个俊美的男子。
“托您当年不杀之恩,活的还可以。”越成霜从阴影中走出来,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那灭门之仇仿佛与他无干——若不是他大费周章安排这么一遭。
“我懂了,你是来杀我的。”没有一点害怕恐惧,只是单纯的陈述句。
越成霜没有说话,只是抚了下剑柄。
“那……我儿……就是顾裳,她是无辜的。”
越成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嘴角轻轻挑了一下:“我越家,哪个人不无辜?”
“她很不错,从军十几载,功业等身,倘若没当年那事,我也应当是这样,那样,我们怕是很好的朋友。”
“我原本是不打算祸及无辜之人的。”
还没待柳均松口气,又听他继续说道。
“可惜我那个师弟,给了我不得不杀她的理由。”
柳均瞳孔微缩,嘴唇紧抿,手慢慢攀上悬在一旁的剑柄,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半晌,才颤抖着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心情。
“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