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贺氏集团举办的服装设计大赛‘暖阳’,若能一举拿下第一名,作品和设计者便能一夜爆红。
这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霍杳自然要参加。
若能一战成名她自然偷着乐,若失败了权当一个兴趣吧。
服装设计只是她的一个爱好,
她好像记得前段时间给贺景言送咖啡时,瞄到书房里有一本几位国际大师的作品集。
书房的密码她不知道是什么,没办法进去啊。
愁人!
真愁人!
书房在卧室的旁边,阳台距离一米多而已,她完全可以从阳台进去啊。
霍杳一巴掌扇自己的驴脑袋,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嘴角抑制不住上扬,宛如柳叶般的细眉弯弯,杏眸狡黠一笑,是何等的灼灼动人。
走廊灯光昏黄,墙上的油画忽闪过红光,在霍杳不知道的情况下,监控器已经将其捕抓下来,传到海城地标建筑的大厦顶层。
霍杳迅速跑回卧室,撑起护栏一个翻身,干净利落跳到书房的阳台。
感觉那里不对劲。
为什么她在自己的家,需要偷偷摸摸的翻墙而入,难道不应该是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的进去?
算了,正事要紧。
距离比赛只有八天了,在短短的八天,需要完成三个作品,工作量巨大,但诱惑也大,一百万的奖金和一夜成名。
奖金才是首要目标,她的身份不适合暴露在媒体娱乐上。
偌大的欧式书房,纤尘不染。霍杳转了几圈才在书架的最角落看到那本书。
倏然,办公桌上的一个文件袋映入眼帘,文件袋很简洁,恰是如此才让霍杳的狐疑。
好像她前几天见过,海城赫赫有名的律师送来的,同时他还是贺氏集团的法律顾问。
这文件应该很重要,不然也不会亲自送来。
霍杳拿起文件袋,几张纸瞬间从桌面滑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眉头微拧,更加狐疑了。
文件不放在文件袋里,这不是邀请她观看嘛,心里的疑惑顷刻暴涨。
霍杳俯身拾起地板上的几张纸。
纸上的内容怦然在她脑海中爆炸,‘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字刺入眼球,半年来用残砖断瓦一点一点筑起的幻想,喟然崩塌。
霍杳手中的离婚协议书被她紧紧攥着,身体不禁向后踉跄了几步,呼吸都带着颤粟。
离婚协议书?
“贺景言,你够狠。”
想离婚是吧?她就不如他所愿。
离婚协议书宛如魔鬼般在她脑海里叫嚣着,似有似无的在嘲笑她如同抹布一样被人丢弃。
离婚协议书下苍劲有力的‘贺景言’三个字,把她最后的幻想也击破。
眸子冷沉仿佛能结了冰似的,二话没说把离婚协议书撕成两份,拿起文件袋把协议书塞回去。
霍杳翻出一张白纸,在桌子上的笔筒拿出一只钢笔。这个笔筒是她和贺景言从拍卖会竞拍下来的,那是她和他的第一次‘约会’。
在纸上刷刷写下‘龙飞凤舞’的字体,在写最后一个笔画的时候,硬生生把纸划破。
纸上写着,老娘睡过的男人,就要自觉做好准备被我睡一辈子,想离婚?呵呵!
霍杳把纸也塞进文件袋里,放在桌面最显眼的地方。
一阵凛冽的寒风刮进,吹散了霍杳耳畔的几缕长发,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走到阳台。
外面还在下雪,沉重的雪团压断了别墅花坛里海棠花枝。
几位佣人正在扫雪,瞥见霍杳,以为是还视察,忙不迭的问好,僵硬的动作也利索起来。
她现在脑子一团糟,寒风刮过面颊,飘雪也停在肩上歇脚,此刻的寒冷不及心里万分之一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