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1 / 2)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首页

信条比较小,写不了几个字,尤酌姑姑怕尤酌取信不及时,信被人捡走或者遗失,没写几个字,还要尽量伪装成这是看书人所作的书签。

“一切顺利,遥望玉安。”

酒坊表面是尤酌的姑姑打理,幕后的老板却是尤酌,这个酒坊是尤酌白手起家所得,为她赚了不少钱,几年下来,酒坊不止是她的铺子,更是她在江南的家。

得知家里一切顺利,简直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好的消息。

春夜霜重,尤酌虽然早把纱衣给换成婢女衣裳,也没能挨过这场风寒。

抱臂在石阶上迷糊昏睡一晚,第二日鸢溪早起来值岗的时候,惊叫唤问她,奈何尤酌被烧得找不着北,头重脚轻,勉力抬眼看眼前有几重幻影的鸢溪,张口喊了一声,人就倒地不醒人事。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尤酌正襟危坐起,警惕地辨别了四周,看隔间的布局,思虑这到底是哪里,还没想出来,就闻到一股飘香四溢的鸡汤味,她一天多半没进食,这会子早就饿得饥肠辘辘。

半蛊鸡汤合着一碗米饭,尤酌吃得极香,低头奋战没多久,被她吃得光亮,一粒残渣也不剩,她拍拍肚子,心满意足抬头,满眼泪花喊,“鸢溪姐姐,你真是太好了,就是我的亲姐姐。”

水榭亭宴会,剩下不少糕点吃的,但大多数都被那些手快的婢女抢走分净,像鸢溪这样一等婢女,厨房会给留一些,二三等婢女,全靠自己出力,否则啥也没有。

鸡汤啊喂,搁以前她都不爱喝的,放到现在简直就是山珍海味,太美味了,太好喝了,尤酌抱着鸢溪的手腕子蹭蹭她,实在感激涕零。

鸢溪揉揉她的脑袋,在床榻边坐下,又给她递过去一包糕点,“吃吧,你病体初愈,多吃一些才能好起来。”

包成一团的糕点是金丝枣泥糕,桔绿豆糕,虽然已经揉烂散乱,没有最好的卖相,仍然把尤酌感动得不行,鸢溪姐姐和她的姑姑一样。

她看着摊在手中的细碎的糕点,垂下睫哭起来,平时惯爱装哭,这档子却是真的,“鸢溪姐姐,除了我娘,再也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不,鸢溪姐姐年轻貌美,是我的仙女姐姐。”

鸢溪捂嘴小声笑开,她压低了音量说,“小嘴抹了蜜还是嘴里含了糖,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快些吃吧。”

俗话说有奶就是娘,鸢溪的形象在尤酌心里瞬间就竖起来了,比以往高大不少。

趁着吃糕点的间隙,鸢溪心疼看着尤酌的柔弱的小身板说道,“就这么软乎乎的性子要不再强硬一些,早晚要被人给捏坏了,别人见你好欺负,都会跟着强势的人来欺负你,长点心吧。”

尤酌嘴里塞着糕点,两腮鼓鼓,好不容易腾出嘴来答话,“这不是有鸢溪姐姐在吗,姐姐人美心善,会护着我的。”

“就会耍嘴皮子,我要真能随时护着你,你今日也不会染上这场风寒,梁京在新君的治理下地方国泰民安,但也不会面面俱到,有一些光照不到的地方,依然存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垃圾。”

尤酌听进心里,暗暗赞许鸢溪的远见和眼界见解,嘴巴没有说话,也腾不上嘴巴说话,不得不说,平津侯府的厨子有两把刷子啊,手艺一流,她吃饱了饭,再吃下这些糕点完全不是问题。

尤酌的模样一派天真,尚未及笄的少女,能懂些什么,“罢了罢了,能护你的,我尽量护着,护不到的地方,你需自己上心一些。”

尤酌点点头,口齿不清说道,“有坏人的地方就会有好人嘛,我运气够好,遇见鸢溪姐姐,已经是爹娘在天保佑,姐姐放心,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

尤酌是小风寒,鸢溪的房里有一些上次看郎中留下的药,她找药罐子煎药给尤酌喝下,到了晚上果然好转。

锁婢女房门的是落樱手下,总是为难自己欺负尤酌的三名婢女,鸢溪罚她们去刷七天茅房,并且放狠话说,要是再被她发现她们欺负尤酌,就告诉夫人,落樱上次在这里吃了鸢溪这里吃了亏,所以暗中准许三名婢女锁门关尤酌在外面睡,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几人看准了尤酌胆子小,不敢告状,没曾料杯鸢溪发现了,决计不能叫夫人知道这件事情,三名婢女被鸢溪指去刷茅房的时候,落樱自然就没出头。

尤酌美滋滋休息了两天,吃好喝好,养得面色红润,粉唇不点而朱。

她前两日都跟鸢溪挤着睡,身体好了就要回自己的床塌位。

尤酌细细检查一边床,她害怕被人报复,在床上塞针,或者放痒痒粉之类的。

看来鸢溪的警告很有用,短时间内暂时没人敢动她了。

尤酌去厨房吃了早饭,闲到下午去书房换值,书房的门大开着,被向真遮掩的白衣身影,不是假道士还能是谁。

他怎么来书房了,尤酌打心眼觉得没好事。

向真倒了一杯茶,见到尤酌愣在门口,嫌弃地骂了一句,“还在门口傻站着干嘛!没见茶壶没水了。”

茶壶没水,自己不会去泡啊!没手没脚还是怎么的,贴身侍卫就高人一等,婢女就不是人了!

小娘皮笑意吟吟,“来了。”

清竹苑书房的台阶使用上好的大理石坎的,虽然不多但是颇高,尤酌的裙摆比较长,她进府的时辰晚,量身做婢女府的人收尺刚走,她被落下了。

布庄离平津侯府有些距离,人家总不能为一个小婢女再跑一趟来回,就随便给她裁了一套婢女衣裳,到手一试穿,长了不少也没办法改,只能将就着穿。

上台阶就怕踩到摔了,尤酌提着裙摆走,郁肆顿了手中的笔,潋滟惑人的眸子不动声色掠过尤酌的脚。

就是一双普通的素白小靴子,与宴会看到的并无差,小婢女没有换鞋,郁肆的视力极好,尤酌抬脚提步,转瞬即逝的抬脚落步。

春靴的靴面不会有多厚,加上所穿的袜子,二者叠加,至多小半寸,如此算下来,这婢女的脚与小娘皮的差不多大,一掌可握两足。

“公子今日要喝什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