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面摊前 “公子,你来了。”面摊前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此刻正微笑着面对银雪和如歌。 “先来两碗面,不加葱花。”银雪微微一笑,牵起如歌的手。 “想必这位一定是夫人吧,与公子可谓是金童玉女。”老人眼睛眯成一条缝,手里一直忙活着。 “歌儿,这位是老魏,认识我许多年。”银雪半抱过如歌的肩膀,笑着对她解释道。 “公子、夫人,你们先吃着,我为你们再加两个小菜。”老人放下两碗面 ,又回到厨房里。 “魏先生,不必麻烦了,我们吃面就好。”如歌羞赧不已,朝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 “那可不行,这是公子头一回带夫人来,怎么说都得庆贺庆贺,你们先吃着我马上就好。”老人在厨房里忙碌着,不一会便变化出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和一壶米酒。 “酒菜来了。”老人端着盘子,为银雪和如歌送来几盘可口的小菜。 “老魏,一起坐坐吧。”银雪帮忙从托盘中拿起酒菜,抬眸对老人说。 “哎,哎,那我便坐下陪公子和夫人一同聊聊天。”老人眉开眼笑,甚是欢喜的模样。“夫人快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 如歌低下头夹了菜往嘴里放,“味道很好,谢谢您,魏先生。”,而后将目光投在银雪身上,有些局促不安,银雪伸手摸了摸如歌的头,煞是亲昵。 “夫人客气了,这都是我老魏应该做的,相比起公子的大恩大德,这些根本不算什么。”老人摆了摆手,目光停在米酒上。 “银雪?”如歌十分惊讶,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毕竟早已接受了百年前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形象,现在忽然冒出来偌大善举,委实有些接受未能。 “大概是四十年前,那时我与贱内在金陵经营着一家书斋,她负责照顾孩子们的生活起居,而我负责教孩子们念书识字。可是有一天,金陵城里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突然冲了进来强抢我的妻子,而后自然是无归返之日,那时我万念俱灰意欲轻生,幸而遇见了公子。”老人低头斟满杯中酒,递给银雪,“公子对我说了很多,也为我寻来了贱内的遗骸,又助我料理后事,最后还买下来这家面馆,为我的生活打点好一切。若是没有公子,便没有我魏某人的今日,这一杯敬公子和夫人。”,说完尽饮杯中酒。 “魏先生,我...”如歌的眼眶中噬满泪水,举起酒杯强撑着。 “说起来,公子与夫人是新婚吧?这次可是到金陵游玩的?”老人一瞬转开了话题,气氛变得轻快而欢悦起来。 “是的,有些事情要处理,来了便多住几日。”银雪夹了菜往如歌碗里放,一边点点头。 “那老魏可能帮上公子的忙?随时听候公子差遣。”老人正了正身子,转身看向银雪。 “魏先生不必忧心,事情已经解决了。”如歌微微一笑,低声说着。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老人频频点头,抿了口酒。 “这么些年,你一直都是一人过着吗,就没想过再续弦?”银雪忽而发问。 “算了,先妻走得早,余生便只我一人,再无他念。”老人摇摇头,微笑着。 “不说我了,说说夫人和公子吧,祝公子与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老人举起酒杯,向银雪和如歌敬酒。 “那便自当借你吉言,多谢。”银雪仰首饮尽杯中酒,如歌忽然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夫人这是怎么了?”老人关切的询问如歌,欲起身查看如歌是否安好。 “老魏,没事。我家夫人年纪轻,脸皮薄,听不惯这些个生儿育女的场面话。”银雪牵起如歌的手,将她拉到怀里来。 “那是我不会讲话了,还请夫人不要见怪。”老人随即瞧着银雪怀中的如歌。 “好了好了,下次再同你说,我先带她回去。否则,今夜不知又要被逐出外头去。”银雪说着拉起如歌的手,回头对老人摆摆手,便转身离去。 “歌儿,现下就只剩我了,还要如此怕羞吗?”银雪将如歌从怀中拉了出来,迫使如歌抬头直视于他。 “你为老不尊。”如歌咬着下唇,扭过头去不看银雪。 “我如何为老不尊了?不过是想跟夫人讨论讨论生儿育女之事罢了。”银雪从背后抱过如歌,贴着她的耳廓低语道。 “你说的话没有一句正经的。”如歌挣了挣银雪的怀抱,低下头不说话。 “我说的话怎么就不正经了?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就不正经了?”银雪吻了吻如歌的发丝,收紧了手臂。 “我不同你理论,你总要有理。”如歌抿着唇,耳根子涨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