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没有娇娇hold不住的场。
她小声嘟囔道,“夫君怎么净记得那些事情?夫君喜欢的,娇娇也会喜欢。”
谢然的眸子黑沉了,风雨翻涌,搅合出一片惊涛骇浪。
他别过眼,没再理娇娇。
娇娇意识到自己似乎踩到谢然痛点了,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把自己说过的话翻来覆去的找,唯一的问题应该就是那句夫君喜欢的,娇娇也会喜欢。
可是问题出在哪里?
娇娇想不通就懒得想了,这样的话也确实太过腻人,她往后记住不再说了。
谢然到了府里又换了身行头就骑上马走了,问就是去工部。
娇娇只能配合着挂起小白花的招牌笑脸,“那夫君可要早些回来。”
谢然低声道了句知道了,然后一抽马鞭子,很快就连个人影儿也没了。
娇娇进了屋里头,她在宫里睡了会儿倒也没觉得多困了。
眼下过不了多久就要用午膳,她让喜儿去支使个小厮给谢然送饭,然后自己先匆匆用了午膳,就去了她的库房。
她的嫁妆抬进来后就一直放在这里,今日正好清点清点。
嫁妆的事情她没怎么插手,只是太傅给了她张嫁妆单子,提醒过她要记得派个贴心的看门。
她从梳妆奁底层的小暗抽屉里拿出钥匙,一路去了嫁妆院子。
十里红街不是吹的。
她看了眼嫁妆单子,觉得她爹可能把大半身家都放在她这儿了。
夜明珠、珊瑚树、玉如意....
还有对装丝绸的红木箱子。
那红木不仅要寻上好的,还要寻和她一般年纪的才行,今年匆匆约了人砍了伐了,涂上红漆,大老远送过来。
里头装上丝绸,就是长相(箱)厮(丝)守。
她那张暖玉做的小榻也送过来了,前些年这也是顶稀罕的东西,这些年更是找也找不到了。
而且她爹估计是怕她睡不惯床夜里睡不好,特意附赠了好几支香。
娇娇闻了闻,是股草木的芬芳,让人有些沉醉。
她一手无力的撑住桌子,眼见就要滑倒了。
喜儿乐儿赶紧一左一右扶起她,试图唤她。
可眼皮子越来越沉,娇娇的意识如同陷入泥沼中,溢满了黑暗。
喜儿乐儿相顾一眼,昨个儿小姐大嫁,一直替小姐看病的谭医郎也来了,今儿个应该还在太傅府。
小姐情况复杂,一般医师是用也不敢用的。
想到这儿,两人当机立断。
喜儿回了太傅府报信,而乐儿在这边招呼着人把娇娇扶回床上去,自己看着人都走了,然后落了锁,收好了钥匙紧跟着回去。
*
娇娇头个听见的声音是她爹的。
“爹爹,喝水。”她迷迷糊糊道。
水便被送到唇边,娇娇不自觉地喝了小两口才有力气睁开眼,醒过来。
果然看见了在床边守着的陶太傅。
“爹爹,我这是怎么了?”
陶太傅摇摇头,“没什么大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娇娇睡了约摸一个时辰的光景,她感觉还好,“娇娇没事,爹爹,你怎么来了?”
陶太傅解释了自己过来的原因,娇娇环视周围,没看到谭医郎,“谭叔呢?”
“去看人煮药去了。”
娇娇又抿了口水,“真是吓到爹爹了吧,爹爹放心,没什么大碍。”
陶太傅摸摸胡子,“那香我不是特意标注上夜不能寐才用吗?你怎么就好奇去闻了?幸好这次你谭叔在,不然爹爹要被你吓死。”
娇娇眨眨眼,“这香效果真是太好了,一睡就是一个时辰,爹爹放心,娇娇不吓你,还指着你长命百岁呢。”
陶太傅一脸不信任,父女俩一老一少两只狐狸。
太傅叮嘱道,“那香是我特意找人根据你的体质配的,你可别找了别人用,还有,除非夜不能寐,不然不许用。”
娇娇配合点头。
娇娇缓了会儿,然后挥退众人各自去忙,只剩父女两人交谈起来。
“今日进宫顺利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