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1、第 31 章(2 / 2)藏好帝君的小尾巴首页

她就知道!

祭酒这么聪明的人!

怎么可能被这种废物激怒呢!

八成是憋着坏想坑人呢!

心间再次响起轻笑,江商心情陡然愉悦了起来。

祭酒没傻,背后有疑似大佬,晨星帝君也脱离危险期了,自己这方就算稳下来了。

接下来只需要打败对手就行了。

该怎么办呢?

很简单,他们想上升问题,把事情拉到古帝、战皇宫,乃至人皇宫大政的角度,而自己就需要把事情弱化下来,把事情定性为小事。

但是,这件事并不容易。

想让朝帝放弃追究,或者与他们作口舌之辩,想赢的话,一点都不容易。

朝帝背后有一人叫莫棱,出自中域莫家,以辩才出名。

一个以辩才出名的大帝,江商真心有点虚。

只能看看自己运气是否一直坚挺,靠感知作弊了。

可惜,祭酒在装傻,没办法帮忙。

装你个头,我在看着,别骂我。

江商不禁露出了笑容。

冷哼了一声,那声音道,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和平求和平则和平亡。你且专心,我引你看。

江商刚想感慨祭酒的读书范围跟自己重了,就见眼前虚空泛起涟漪。

只是,这次江商是旁观者,这个感知是别人的。

嗯,视角有点不太好。

还有点遮遮掩掩。

你再想试试?

江商当即肃穆了颜色,随着祭酒的引领专心观看。

半分钟后,江商退了出来。

祭酒的感知好隐晦啊。

还得动脑子猜。

江商记住了关键点,顺手上网查了查。

字重襄的大帝是谁?

他跟朝帝是什么关系?

查了一会资料,江商笑了。

事情解决了。

这事,闹的越大越好,越大朝帝反而越下不了台。

不可,朝帝不过是疥癞之患,背后另有其人,无需与他过分纠缠。

江商一怔,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祭酒。

没想到祭酒居然持重,她一直以为祭酒刚烈好行险呢!

朝帝想邀名,想进入战皇宫,得罪古帝的确对他没什么收益,反而容易得罪顶流大帝,甚至得罪人皇宫。

这件事的确不像他干的。

如果他聪明的话,其实他也不想把事情继续闹下去。

那蒙帝恐怕不是与朝帝一路的?

江商头疼了起来。

这么说,如果自己之前逼问诏书,反而把朝帝逼了出来了?

该死,她还是个宝宝,为什么要和大帝们比拼智力。

心中响起一声嗤笑。

江商:“”

祭酒真坏,让人出力,还嘲笑人。

坏!

嗯嗯,坏坏坏。

她声音恢复了清隽慵懒,此时敷衍也显得有些温雅。

江商不自禁红了红耳尖,而后强行克制住。

冷静冷静冷静,祭酒这个时候一定在读心,不能暴露。

强行把脑子换回来,江商继续思考。

假设朝帝不是与蒙帝一路,那么此时他必然也不想闹下去,此时只需要相互试探暗示几句,再提两句襄帝的事情,他估计就得见好就收了。

若是朝帝真与蒙帝一路,那么襄帝之事就不能急着说,得诱敌深入,才能使其无力回天。

不过知远说他外宽内忌,那么说话得注意一点,要么就干脆给他面子,要么就得逼着他装宽厚。

想了想,江商否决了给他面子的可能。

江商装成终于一字一句扣完诏书的模样,“诏书签发时间在就在刚刚不久,在那使者出现之后,所以使者便是真的假传诏书。君乃人界君子,名重天下,是商敬仰的前辈,不知前辈可否教商,这假传诏书,按律当如何?”

朝帝淡笑道,“按律当流放至外域战场,永不叙用。”

江商笑了。

看来他与蒙帝果然不是一路,不管是蒙帝别有用心,还是擅作主张,都不重要,反正肯定不是出自朝帝的意思。

江商问的是使者,那唤来使者甚至同使者配合的蒙帝,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朝帝的模样,可不像是傻子,想不到蒙帝这一层,但是他话语中对蒙帝没有丝毫回护之意,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欲盖弥彰,反而让人知道了他的恼火。

否则作为主上,手下为自己办事,怎么着也该回护两句,自己承担后果吧。

况且,蒙帝一直在祭酒脚底下踩着呢,他到现在过问了一句吗?

一句没有,蒙帝还是他坐师之一呢。

啧,外宽内忌,果真如此,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不行,自己得提醒他一下。

江商勾唇,“戟帝与晨星帝君因口角械斗,戟帝出口不逊在前,纠缠欲弑杀晨星帝君在后,不幸战殁,实乃自取其辱,有视频为证。”先摆事实讲道理。

“然人皆悯帝,为亡者隐,此事当以私斗之事论处。”私斗在人界虽然也不合规矩,但是其程度就跟拍蚊子差不多了。

朝帝眼眸哀愁,“戟帝虽性情不善,其实本性忠厚,且有功于人界,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跟随我五十载,相随左右,如今身死至此,本座实为其感伤。”避重就轻,你谈事实,我讲感情和功绩。

江商嘴角微抽,对他的虚伪又多了一层了解。

跟她一个小辈说话,还把自己摆在弱者地位,什么忠厚,感情好,搏人同情?感情好你还故意让他出来送死?

如果晨星帝君死了,戟帝必死无疑。

当然,他现在也死了。

不过,你自己把自己摆在弱势地位,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舆论的同情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那戟帝杀良冒功,笞杀人王,虐杀降卒也是帝君默许的咯?”

见朝帝想开口,江商笑道,“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朝帝阁下以德名扬诸天,怎么会做此等事?定然是其背着帝君偷偷做的,帝君悯其身死,只是重感情而已,是也不是?”

朝帝:“”

“戟帝性情已定,我数次教诲,然亦无用,是吾过也。”他一副惭愧的模样,配上俊雅的外表,高贵的身份,强大的实力,直播里有无数人为他呐喊助威,痛斥江商。

江商看到的本质是,朝帝为了脱身,很干脆的把过错都丢在了死人身上。

为亡者隐,江商是真的说说,毕竟她是敌人。

但是朝帝

呵呵。

这种人名重天下?还当领袖当天下楷模搅弄风云?

当天下人都是瞎子吗?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罢了。

且看他起高楼。

江商淡笑道,不知不觉忘掉了对大帝的忌惮,“原来如此,无论如何,死者已矣,晨星帝君也伤重至极,也算平了。”

见朝帝想开口,江商不急不缓的继续道,“有无数视频直播为证,晨星帝君与几位大帝起于口角,而结束于战败,那几位便做鸟兽散,这是私斗无疑。而后戟帝出现,欲为手下报仇,亦是私斗无疑。”

“我听闻前些年,襄帝阁下也曾诛杀”

朝帝淡笑一滞,当即开口打断了江商的话,“阁下虽年轻,在吾所认识的年轻人当为第一,必是下一个王佐之才。条理清晰,逻辑严密,你所言不错,此事的确如此,然戟帝已然身死,这私斗之过便由我替他承担吧,也算应了我教管不严之过。”

直播中无数人称赞他深明大义,明明吃了亏还这么宽容温和,那个卑鄙小人怎么配当朝帝阁下认识的年轻人中的第一,还王佐,呸!

江商对他所谓的王佐之才嗤之以鼻,还被他拉了一手仇恨,心里膈应的很。

她是皇帝,当什么王佐?越活越过去了。

除非王是祭酒。

咳咳。她偷偷看了祭酒一眼,然后松了口气。

祭酒运气不好,应该没听见。

朝帝最后讲了几句,就准备走了。

事情虎头蛇尾,为何?

因为襄帝是个不能提的人。

他对朝帝太重要了,他干的事干系太大了,属于提都不能提系列。

这件事的盖子好不容易被他按住,却没防住祭酒神出鬼没的预知。

朝帝这事肯定没完,秘密被人知道,要么认栽求和,要么你死我活。

不过,至少现在事情过去了。

见朝帝温润拜别,江商等他转了身,才故作惊讶的大声道,“哎呀,朝帝阁下,您老师还要不要?”

易帝眉头一挑,配合的松了脚。

朝帝面皮涨红了一瞬,随后恢复原样,“然,召不忍看吾师如此模样,欲离开之后再做计较,奈何奈何。”

蒙帝灰溜溜的爬起来,面如死灰。

江商看着朝帝的模样,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这特么都能圆过去?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此间事了,江商刚想上去找祭酒,就听一声中气十足的爆喝,“易帝贼子,哪里跑!!”

江商:“???”

晨星和那青衫女子也转过头,“???”

看了好一场大戏的众吃瓜群众:“???”

不需要再装的易青,潇洒的弹了弹衣角,下来到了江商旁边,无辜的看着那背后那群半天才追过来,慢了n拍的可怜祭酒博士们。

江商:“”

祭酒的实力,真是有点不可测。

她之前能出来,意味着追着她的人应该也能出来,却晚了这么长时间,八成是被她堵住了。

那么

江商眼神怜悯。

易青眉头一挑,居然早早的遮掩了自己和晨星昭明的身形。

大帝何其眼尖,江商的眼神当即被发现,为首老者震怒,“大胆,区区新生也敢插手大帝之事,包藏罪犯,典事所部何在,驱其退学!”他消息灵通又不灵通,至少朝帝灰溜溜离开的时候绝对没通知他。

晨星眼神不善,她真的很不爽,但是一直忍着。

她怎么就是罪犯了?

江商一转头,卧槽,祭酒呢?大帝呢?卧槽!!!

“我看谁敢。”一个冰冷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黑衣女子急速踏空而来,她神情冷峻,眼神冰冷至极,浑身道韵震荡,杀机凝聚,似乎随时会出手。

江商松了口气。

冥帝还是靠谱的。

祭酒就一死不靠谱的,江商断定。

嗯?刚想完,她心中便响起了一个熟悉慵懒的嗓音。

江商:“”

那老者嘴角一抽,想起她的前科,不知不觉弱了语气,“易帝强闯太学大阵,祭酒认为其该当何罪?”晨星的事情自有外面的人解决,此时应该已经带到战皇宫去了。

“太学大阵运转如常,何时拒绝内部人员出入了?”想起江商发的那血色身影,冥帝眼神可怖至极,她语气杀意蚀骨,令老者汗流浃背。

那老者不得不避开她的眼神,语气却越发嚣张,“祭酒恐怕不知道,太学有军事演习之风,为的是培养学生的警惕性和随机应变能力,所以从不提前通知。易帝嚣狂,一言不合便强行出手,破坏演习,打断大阵,强行外出。”他越说越有底气,不禁昂起头,眼神骄狂,“祭酒当效泰帝故事,处罚易帝,明正典刑!”

他言下之意,泰帝犯得错那么小,你都出手那么酷烈。如今易帝犯的错这么大,你居然还不动手?那你配当什么祭酒?

冥帝眼中杀意越发凛冽,看的老者心肝发颤,他悄悄的退后了几步,身周道韵弥散,生怕冥帝暴起杀人。

冥帝心中已经被杀意布满,语气却越发冷静,“太学军事演习旷日持久,未有低于半月者,所耗甚重,向来由参政主持,明令各院祭酒。”

她声音冷的如同掉冰渣,“然,各院祭酒可收到消息?若未收到消息,此军演便不算开始。”

那老者脸色涨红,没想到冥帝居然真的看了这么偏僻的校规,也没想到她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这么冷静,没有动手。

这样,还不如动手呢。

先动手就会理亏,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他不得不狡辩道,“那也只是未来得及通知而已。但是太学大阵升起,便可知军演开始,易帝强闯大阵,便是有意违规,当追究其责。”他稍微后退了一步,要求只追究其责。

冥帝冷笑,看着他的眼神如同看着死人,“叟,可知名不正,则言不顺?”

那老者脸色瞬间涨红,指着冥帝说不出话来。

他保持现在的外貌不过是爱好,被一个万年前的老古董喊叟,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可是冥帝却没有放过他,“军事演习乃三级政令,当由参政书面告知祭酒,以求阅览。本座未收到文书,罪在何人?”

她根本不跟老者纠缠,直接开口准备抓人立典型,然后杀人了。

在她的眼神下,老者心情悲凉,几乎觉得自己就是个死人了。

但是,为了他们的目标,就算死也值了。

他再次针锋相对的开口道,“书面难免不及时,且此乃三级政令,按律只需要四部之一行文,备案于参政,即可执行。”

怕连累那人,他特地把参政也拉了进来,以证明自己背景深厚,大家都在反对祭酒。

此时,他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同僚出现,底气越来越足了。

人越多,冥帝便越不敢出手。

他好像掰回了一层。

冥帝却压根没有看他,而是目视前方虚空,眼神淡淡的道,“参政何在?”

“属下在。”来人是位一身白袍的中年男子,男子普一出现,便向冥帝行了一礼,以示尊敬。

老者脸上刚刚露出的笑意维持不住了。

怎么回事?

参政怎么态度不对,他怎么对祭酒这么恭敬?

他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可有备案?”

参政淡淡拱手,“未曾收到备案。”

老者圆目尽眦,心口凉了大半。

参政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毕竟他们到底没办法渗透整个太学。

背后人出此计划,是因为他知道太学中不服冥帝的太多太多,所以才如此做。

谁知道冥帝根本不上套不说,参政这种极度关键的人物,居然临阵倒戈。

太学参政地位尊贵,难以被影响,但是他们难道都没有去主动探其口风吗?

连这点周全都没有,他也敢让人干这种卖命的计划?

还是,参政临时改了态度?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冥帝眼神淡漠,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杀意喧嚣于面,但是她幽深的眼眸看着人的时候,让人更加害怕。

明明四周都是人,可是老者却觉得自己背后就是万丈深渊,寒冰幽凝,而他半只脚已经踏在悬崖边上,浑身冰凉,摇摇欲坠。

淡漠的声音响起,“令出何人?”

老者嘴角动了动,想守住最后一丝尊严,不想开口。说不定,还能活下来,就算活不下来,说不定那人还能照顾一下他的徒弟家人。

冥帝眼眸幽凝,深不见底,仿佛最浓重的黑暗,让人喘不过气来。

老者咬着牙死撑,却听一语轻轻,“既无令下,那么便是你矫诏。太学位重,矫诏之罚等同于战皇宫,按律,当族诛。”

这人声音轻轻的,仿佛漫不经心一样。

老者如丧考妣,满头冷汗不自禁的落下,脸色苍白如纸。

他不由开始思考,冥帝能不能把自己族诛?那人会不会因为自己誓死不说保住自己?

冥帝幽幽的补了一句,“按律如此,有意见可与我人皇宫陛见。”

老者浑身一颤,吐出了一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他低头拱手道,“令出典事。”

最后两个字,他嘴唇颤抖。

他知道,这次他输得一败涂地。

不仅没有完成计划,甚至连尊严都没保住。

族诛?

多么血腥的词,当年白皇同意此律,大家还欢欣鼓舞,此时再看老者嘴巴苦涩至极。

“典事何在?”

一黑袍男子走了出来,他没有躬身行礼,而是淡淡的看着冥帝。

老者低着头,心情如同深渊一般暗不见底。

典事是他们在太学中明面上最大的一个底气,此时却因为这点小事被折腾出来了。

亏,血亏。

这个谋划,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此时老者才反应过来。

他们没占到便宜,损失倒是大了去了,这次制定计划的是哪位阁下?

水平怎么这么差?

冥帝:“你被开除了,”在众帝咋舌之中,她淡淡的道,“人皇宫刚赋予我权利,如有意见,可随我人皇宫陛见。”

典事嘴唇动了动,躬身一礼,“尊祭酒令。”

冥帝看向四周不知何时围了一圈,跟看猴戏一样的众祭酒博士,唇角冷扬,“赏功罚过,校比功德,太学罚校三百年一次,太长了,改为三年一次吧。”顿了顿,她随口道,“就从今年开始。”

吃瓜吃着吃着,火烧到了自己身上,众帝目瞪狗呆。

有人哈哈大笑,“好,正该如此。”

他们不由怒目而视,结果发现这个疯子居然是严白虎。

众帝:“”

江商在下面看的叹为观止,冥帝手段虽不甚完美,较为酷烈,但是不得不说,很有效率啊。

三下五除二就解决完了,跟她相比,自己在外面那叫一个心力憔悴啊。

人与人果然不一样。

你什么实力,她什么实力?朝帝是何人,冥面对的是何人?勿需妄自菲薄。

心间响起祭酒的声音,江商不禁失笑,祭酒,我只是感慨感慨而已。

正传着音,江商发现自己领子被人拎上了。

眼睛一花,江商便出现在小院子里。

而冥帝、晨星帝君、还有那生命大道的帝君和祭酒,都在看着自己。

江商腼腆一笑,一副温良谦恭的模样。

共患难熬过去了?

下面,是不是该同富贵了?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我了手断了要,写了五个小时。

粗长不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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