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第一次体会到左右为难的感觉,但心中同时又庆幸江母除了冷战没有别的措施,总比以死相逼的强,江絮虽然有办法处理,但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闹到那个地步。
顾轻舟洗完澡出来,就见他正举着手机发呆,带着一身水汽钻进他怀里,身上冰冰凉凉:“在看什么?”
江絮淡定的把通讯界面切换成游戏,顺手摸了摸他微湿的头发:“打了会儿团战。”
顾轻舟看了他一眼:“真的?”
他总感觉江絮有事瞒着自己。
江絮心想顾轻舟的第六感是不是有点忒灵了,他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翻身把人压住:“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顾轻舟头发半湿,发梢还滴着水,在床单上浸出一小片一小片的痕迹,不甘示弱的把江絮反压住,居高临下的睨着他道:“你骗我的时候多了去了。”
江絮摸了摸鼻尖,干脆大咧咧的摊平四肢,眼中带着痞坏的笑意:“行吧,我随你处置,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绝不反抗,怎么样?”
顾轻舟面无表情撑在他身侧,白皙的耳尖却有些微红,他攥住江絮的衣领,像一戳就破的纸老虎:“你确定?”
江絮眨了眨眼:“啧,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顾轻舟总说让江絮有本事在下面试试,这回真遂了他的愿,他反倒不敢动了,看起来有些骑虎难下。
江絮故意动了动腿,笑嘻嘻道:“怎么不动?怕了?”
顾轻舟用膝盖压住他的腿,低声提醒道:“现在你在底下。”
他说着,垂眸把江絮衣摆掀了起来,只是动作怎么看怎么生疏,而后者十分配合的抬手把上衣脱了下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打算静观后续。
脱完衣服,就只剩裤子。
虽然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但顾轻舟此时却莫名举步维艰,耳根的温度不仅没有下降,还有逐渐上升的趋势,他到底也没能扯掉江絮所剩的衣物,最后徒然倒在他肩上:“你来。”
江絮明知故问:“什么?”
顾轻舟踢了他一下:“别废话。”
江絮心想你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闻言关掉床头灯,抱着顾轻舟顺势滚到了床里面,一边笑一边道:“你这辈子是没有在上面的命了。”
顾轻舟捂住脸半天没说话,感觉有些丢人,幸而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江絮亲了亲他,不知想起什么,又停住了动作:“明天还得攀岩。”
是不是该保存保存体力?
当然,不是指江絮,而是顾轻舟。
顾轻舟闻言睁眼,透过指尖缝隙看向他:“要攀你自己攀,我不攀。”
江絮问:“那还有别的活动呢?”
顾轻舟闻言眉梢微挑,总觉得江絮今天怪怪的,沉默半晌,终于说了一句话:“……你是不是不行?”
床头柜上有一个雕塑摆件,左右晃了两下,像是遭到猛烈撞击般,忽然不慎滚落下来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动静,幸而有地毯垫着,并未磕坏什么。
这里位于郊区野外,夜晚星河漫天,连夜色也是干净剔透的,月降日升,清晨还带着雾气,外间的草坪上落满晨露,带着若有若无的寒意。
方洽去酒店后面的菜园子逛了一圈,摘了几个小番茄回来,穿着件薄外套,却仍是感觉有些冷,她跺了跺鞋上的泥巴,进去时刚好看见江絮从楼上下来,问了一句:“哎,李思傲呢?”
江絮单手插兜,步调懒洋洋的:“我没和他睡一起,怎么会知道他去哪了。”
方洽吃了一个小番茄,感觉怪甜的:“那顾经理呢?”
她此言一出,江絮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她一眼,从方洽手心拿了两个小番茄过来,吃完才慢吞吞的道:“哦,他昨天不小心把腿磕了,我帮他把早餐送上去。”
方洽想起今天似乎有活动:“影响走路吗?严不严重?”
江絮说:“不知道,可能不影响吧。”
他从酒店后厨要了两份早餐端上楼,推门进房间的时候,顾轻舟仍趴在床上没起,江絮把托盘放到桌上,走过去拍了拍他:“起床了。”
顾轻舟没动,看起来半死不活的。
江絮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脖子,心想自己昨天可没折腾那么厉害,走路应该还是能走的:“再不起来我掀你被子了。”
顾轻舟觉得他不干人事,闻言终于动了动,想说话,结果嗓子哑的根本发不出声,干脆放弃了,他看了眼江絮,又看了眼衣柜,示意江絮帮他拿一下衣服。
江絮拒绝了:“你自己去。”
顾轻舟狐疑眯眼:“?”
江絮说:“我不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