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许棠梨把鸡肉干喂给它，又摸了摸它的头。

地包天虽然长得丑，但很聪明。学会扑咬程见朔的照片只用了一个晚上，学会坐下和起来用了两天。

地包天吃完肉干，用柔软的舌头舔着许棠梨的手背。

许棠梨把地包天抱在怀里吸：“有地包天在家里，就算再好的酒店，麻麻也不住。”

和地包天玩了一会儿，许棠梨又开始忙起工作来，明天早上还要去接程见朔，她得把工作内容落实清楚。

屏下摄像头进展顺利，算法也已经越来越完善。设计部提供了新一代一帆手机的外观设计图……

第二天在酒店里接到程见朔之后，连沈南都看的出来程见朔心情不佳。

他悄悄给许棠梨发消息：【程总今天怎么了？】

许棠梨和程见朔一起坐在后排，她偷瞄了一眼程见朔：【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起床气吧。】

沈南：【程总没有这个习惯啊，难道是我今天哪里做错了？】

许棠梨：【可能是认床的，我们是来工作的，不是来揣摩他的心思的，没事。】

许棠梨发完消息，想象起程见朔认床时辗转反侧难受的样子，她突然爽得轻笑出声来。

让你喜怒无常，让你话都不好好说。

程见朔听到笑声，立马看了过来：“许助理，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不分享一下？”

许棠梨露出假笑：“我一想到带回要和程总一起开会，就很开心呢。”

程见朔轻扯了一下嘴角。

昨天从酒店里跑走，今天又来讨好他，许棠梨这一招忽冷忽热用的妙啊。

可惜，他不上钩。

程见朔“嗯”了一声：“那你可要好好表现。”

迈巴赫驶过一段地下通道，黑漆漆的车窗上，映出程见朔淡笑的侧脸。

今天的一凡产业园格外热闹，周知行团队主导的一款千元机发布，请来去年新兴的一个女团来拍摄宣传片。

大清早产业园外面就围了不少拿着□□短炮的粉丝，许棠梨都忍不住向外张望。

许棠梨今天的第一场会议，就是和公关部讨论女团代言的问题。本来这场会议并没有在日程里，但女团那边的安忧经纪公司一直在争取代言资格，公关部只好请示了总裁办。

许棠梨和周总的助理就因此多了一项事务。

“青梅女团去年的选拔节目是一年中综艺的大热点，自青梅团出道以来，已经发布了两张专辑，每一张都……”

经纪人罗列了很多数据，许棠梨不追星，听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会议结束，许棠梨和周总的助理也不能当场给出建议，那些数据也就是说女团的真实热度还需要公关部门去核实。

但单就许棠梨的意见而言，她倾向于不给代言。

一凡对于代言人的挑选很严格，需要和品牌形象相符，比如一帆的主打数字系列就曾经和江逸诚影帝合作过。气质契合，他的粉丝也有较强的购买能力，双方都获益。

但这个女团，许棠梨总觉得她们的人气有点虚。

回顶楼的路上，许棠梨又抓紧程见朔会议的空档给他回电话。

“程总，从经纪人那边的数据来看，这个女团确实很火，看了几个视频，实力也还不错，不是花架子。数据公关部已经去核实了……”

“不要拍照！不要拍照！不要挤！”

许棠梨等待电梯的时候，越来越大的嘈杂声掩盖住了她的声音。

她拿着手机回过头去，一队保镖正手牵手围着两个女孩走过来。

看她们身上的穿着，许棠梨猜测这应该是女团的两个成员。保镖是生面孔，应该是她们带来的。

电梯抵达底层，许棠梨来不及多看她们一眼就走了进去。

“程总，其实我个人的建议……”

许棠梨话还没说完，电梯厢内突然闯进来一个凶巴巴的男人。

“都出去都出去！”男人的声音很大，许棠梨压根听不到程见朔的声音。

程见朔听着许棠梨那头巨大的嘈杂声，耐心快要被消耗殆尽。

许棠梨只好用手捂住嘴和和手机：“程总，对不起……”

“哎，说你呢，快点出去！”向外赶人的男人走到了许棠梨跟前，他竟然动手拉扯起许棠梨来。

一凡虽然气氛自由，但从来没有人敢在产业园里这么撒野过。许棠梨忍到现在，怒气值已经到达了顶点。

“你哪个部门的？谁给你们的特权摆这么大的架势？”

男人也特别横：“快点下去，我们艺人还等着去拍宣传片呢，耽误了时间你赔得起吗？”

许棠梨气笑了，“我还以为谁呢，原来不是一凡的人，你们这是在扰乱一凡的治安，再捣乱我就让保安请你们出去。”

“你以为你是谁啊！”男人说着就要来推搡许棠梨。

“好了，王哥，要不然就让她在角落里站着吧，我们还得去顶层拍摄呢。”

电梯上行，小艺人颐神气使地白了许棠梨一眼：“没见过你这么不懂事的人。”

许棠梨轻笑了一声：“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不懂事吧。”

许棠梨把手机凑近侧脸：“程总，我不同意青梅团做代言人，也建议宣传片终止拍摄。”

“呵，”小艺人也笑了起来，“这可真是时代变了哈，臭鱼烂虾都想吓唬我们。”

电梯上行到顶层，电梯门打开，程见朔逆着光徐徐走来，他长腿迈得极开，刺眼的阳光绕过他的手边、脚边。

许棠梨听见手机里和电梯厢外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安忧的人？限你们十分钟内，滚出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