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保持着原来的爱好。
“不了,”纪瑜挂着礼貌的微笑:“我已经不适合玩那些了。”
“纪瑜,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没有啊。”
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转变纯属因为那天在面馆前发生的尴尬事。
打那以后纪瑜每次看到陈满,糟心的回忆都会如潮水般涌来。
所以为了让自己好受些,她决心避着陈满,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你是因为那天我让你去当诱饵的事情闷闷不乐?”
“没有。”
那天的事情早已经被纪瑜抛之脑后,失败的行动只会加深她对林白的憎恶和亲眼看他受到制裁的决心。
“那就还是在为我没有去医院看你耿耿于怀?”
“不是。”
其实对方来不来她都无所谓,在医院那段时间纪瑜整天吃吃喝喝根本就没记起还有个陈满。
“那你到底为什么要躲着我?”
任凭陈满抓心挠肝想了几天几夜都没个确切的答案,好不容易提出的假设还没验证就被扼杀在摇篮。
“因为吃饭那天你的帮助令我无地自容,我一想起你就会感叹自己的愚蠢,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我和你哥是朋友,你把我当成他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得把事情弄得这样尴尬呢?”
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争得面红耳赤不是陈满的本意,但是他一激动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周围人好奇这边的情况便纷纷转头看了过来。
“我哥只有纪瑾,你这个想法根本不切实际。”
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终究是外人,纪瑜始终坚信,无端的殷切都是建立在有利可图上面。
见陈满垂眼,纪瑜意识到该是跑路的时候。
“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这句话,她几步并作一步逃离了事发现场,留陈满在原地纠结事情该如何进行。
虽然去洗手间只是一个借口,但是纪瑜觉得都在门口了,不做点什么也是白来一趟,思来想去最后到洗手台洗了个手。
就在她抬头对照镜中的自己整理仪容的时候,猛地瞟见从身后走过的两人。
从穿着到身高,纪瑜认定了那是付屹和纪思恬。
在纪瑜的固有印象中,纪思恬和付屹很少开口搭话,就连见面也只是用微笑作为回应。
虽然纪思恬一往情深,但耐不住付屹缺心眼一心扑在了方斯身上,毫无可趁之机。
然而上次偷听得知方斯的冷漠决绝伤透了付屹的心,这纪思恬该不会是趁虚而入想要一举拿下吧。
想到这儿,纪瑜甩干了手上的水赶忙跟了上去。
也不知这两人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话的地点都悬在了厕所旁边。
厕所旁边的杂草无人清理,受到天地精华滋养的它们肆无忌惮的疯长。
纪瑜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其中,没有任何防护的小腿被迫融入一根根带着齿边的野草垂涎自己肌肤的狂欢。
没走几步,被绿意掩盖住的肌肤已经微微泛红,并且伴着难以遏制的痛痒。
纪瑜弯腰去抓,手上黏糊糊的一片。
她拿起来一看,发现手上零星的点着几处血迹。
而这时候,那边的人已经结束了谈话。
纪瑜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再想逃跑,却已经来不及。
看不清形势的草丛形成了天然的捕捉陷阱,纪瑜就是那备受瞩目的猎物。
脚下的草根不知何时成了死结,每走一步都有跌倒丢人的面子危机。
她左右来回跳跃的笨拙身影像极了抱着蜜罐憨态可掬的灰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