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他不愿带关沪前来,原来自己一直都在棋盘上任他摆弄。
“快去啊。”
陈满在身旁止不住的催促,许久没有投身和黑暗势力搏命的大潮,现在的他感觉自己成了待飞的雄鹰。
纪瑜缩成一团,语气瞬间变得软糯。
“我没经验。”
陈满拿她没辙,只好指着另一边隐隐泛着光的地方。
“你就朝着那边跑,在那边等我。”
“我可以离开了?”
纪瑜以为是自己的软弱造就了对方的妥协,殊不知正是因为这一想法使得她堕入无尽的地狱。
“嗯,跑快点,要是我来了没见到你的人······”
后面的话他没有补充完全,但纪瑜也懂得其中厉害,起身就朝着那边狂奔。
不幸的是,在注意到这边不寻常的动静后,五六个壮汉以惊人的奔跑速度追在她的身后。
她和那群索命者的距离若即若离,每当他们伸手即将碰到纪瑜发丝的时候她就如泥鳅一般立马逃脱。
从出生到现在,纪瑜从没感受过在刀尖上奔跑。
脚踏石地的声响接连起伏,她不敢赌那一方更快,只能够发了疯了往前跑。
那点微光是最后的信仰,只要站在灯光下,周围一切的妖魔鬼怪都会退散。
她抱着这样一个信念加快了双腿交换的频率。
夜晚的风暖暖痒痒,树叶无情的打在她的脸上却是一点也感受不到风刮过的疼痛。
轻如燕尾的双腿越来越重,下一秒就快要抬不起来;
负荷工作的心脏越跳越快,甚至都已经涌到了嗓子眼;
肺里吸进了冷空气疼的彻底······
她多想要停下来求着后面的人放自己一马,可脚下的动作却像是被侵入电脑的黑客设定了程序。
终于,在纪瑜濒临绝望的节点,终于跑到了那栋被自己当做最后一丝曙光的建筑。
那是一个三层刷白的房子,类似于村里面干部开会的集中营。
房子的正前方有一个在夜空中飘然着冉冉国旗的升旗台,旁边并列放着一个类似于公告栏牌子。
纪瑜想也没想就从正中的楼道几步并作一步连摔带爬跑了上去。
神奇的是,紧跟其后的追逐声并没有如约响起。
她觉得奇怪,便趴在三楼的阳台上往下看。
只见那群壮汉都像是听见了召唤又按照原路回去。
脱离了危险的纪瑜找了一间最近的屋子。
进去反锁上门后她像是被人抽干了浑身的力气,立马瘫倒在地上。
同时她也开始在心里埋怨自己的愚蠢和大意。
要是能够多一点警惕也不至于被陈满耍的团团转。
不过冷静下来过后她也开始担忧起对方的安危:
也不知道自己的引流有没有起到作用,而几个回去的壮汉又会不会给本就不甚明朗的局面雪上加霜。
休息了好一会儿,纪瑜已经稍稍恢复了些体力。
她扶着把手缓缓站起身,刚才贡献了大作用的双腿在止不住的发抖。
纪瑜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挪动身体,明晃晃的灯火照亮了整个房间。
从事发到现在,竟然没有瞧见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