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权瑾微微一愣,心中赫然是咯噔了一声,自己竟然没有考虑那么多,就以为她跑了。
于心不忍,表露愧疚,拉起她的手,弱了弱声,道:“对不起,我…”
“你没对不起我。”时梦把手一抽,把那饭准备端走。
冷权瑾看到有些着急,反手轻拉住她:“我吃,你不要拿走,是我错了,是我冤枉你了,都是我不对”。
他有些委屈,时梦想松开手把那饭放在桌子上,可冷权瑾却认为她是要拿走。
佑不过他,只好顺着他的手劲转过身,递到他面前,翻了个白眼:“你爱吃不吃”。
冷权瑾一愣,将其接过去,坐在那真皮椅上便开始吃起来。
他以为时梦做的饭会不好吃,结果第一口便惊呆住了,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你会做饭?”
时梦一愣,不语,帮他接了杯水,拉出另一把椅子坐在他身旁,淡淡道:“在牢狱时,会轮流做饭,做不好或者不会做的,会挨打。”
她说的很平淡,不带任何感情,就像是在对他讲述一件案情那样。
可冷权瑾知道,他也听得出来,在她经历过的这些背后一定不平淡,甚至比他所想象的还要严峻很多。
他都不敢想象这几年里,这个女孩是如何在那样冷酷无情的地方生存下来的。
眸色黯淡,喃喃道:“对不起。”
他确实对不起她。
也欠她一句对不起。
时梦淡淡说:“可我无法没关系,我没办法真的忘记那些痛”。
她腰间,腿上,甚至骨头,每一处都有着可深可浅的伤口。
脱掉衣服,或者沐浴时她自己就能看见,她又该如何无所谓?
“你快些吃完,你的伤需要静养”
时梦起身,她其实是想去脱掉让她感到疲惫的着装,而冷权瑾偏偏以为她生气难受,不愿理他。
胳膊一拉,他微挪动椅子,时梦便顺着冷权瑾的手臂跌落坐在他双腿上。
伤口还在,轻微幅度的拉扯让他紧皱眉头,时梦要起身,冷权瑾却扼制住不让她动:“别动,很疼!”
时梦便乖乖听他话,不敢乱动,生怕又扯到他的伤口。
“心里很难受吧?”
冷权瑾伸出好看的手指绕过她的发梢,轻声问道。
时梦不语,冷权瑾又低沉沙哑问道:“恨我、讨厌我,想逃跑、想离开,回答我!”
“是”,时梦淡淡回答于他。
冷权瑾淡淡一笑,扯了扯领带,将其松开仍到了地上,又解开两个衬衣领口处的扣。
他细腻的逼近时梦的唇,手下放于她的大腿,轻吻片刻,于她耳边说:“你想逃,做梦!”
声音不急不轻,稳重而有旋律,磁性且低沉。
时梦想,大概,这便是着迷于他的理由。
近八年的感情,最后的抵抗在他面前一文不值,散落一地。
栩栩众生,唯你让我心动。
冷权瑾把时梦抱到床上,压身于她,附在她耳边,用着让时梦足以疯狂的嗓音缓缓说道:“小梦,我爱你”。
这一次他没有等她的回应,压住她的那道唇,细细吻着,极为温和。
良久,他起身关了灯,屋内一片漆黑,冷权瑾跻身到床上,褪去长衣,将时梦抱进怀中。
他不言,时梦却知道他要做什么。
“你…”,冷权瑾停下动作,问:“允许我?”
时梦微愣,环住他脖颈的双臂稍紧,贴于他宽厚的胸膛处,细声道:“可你已经…”
冷权瑾紧了紧力道,吻了她额间一下,轻言:“终究是我太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