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家别墅内,冷擎智坐于厅堂内的沙发上,欧式真皮衬着冷擎智不可抗拒的那一丝威严,将整座冷家别墅更是衬的威严庄重。
那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稍走上前去,道出一句“家主”。
原本闭着眼的冷擎智睁开双眸,深邃如冰的眸子缓缓波动,唇齿微启:“何事?”
那保镖微微躬身,对他表露着敬意,他道:“家主,执行长来了”。
冷擎智没有表情的脸上,才多了分肌容,交叠着的双腿,放于之上敲击着的手指微停,他道:“到别墅这儿了?”
黑衣保镖定了定身,身材笔直,道:“是!”
冷擎智站起身来,整了整稍稍有些许凌乱的衣襟,将衬衫抚平,系上西服的一个扣,墨蓝色西服上闪着银色的私定刺绣,在暗光下微微发亮。
他动动唇瓣,同保镖说:“会客”。
皮鞋贴于地面,发出好听声音,如奏乐一般朝着厅堂外走去。
下楼之后,冷擎智走了一段,刚巧见到正在进门的冷权瑾与时梦。
时梦把手搭在冷权瑾臂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她握的很牢,生怕一松手两人就会被分开一样。
这是时梦第二次来冷家,更是第一次清醒时来,也是第一次同冷权瑾来。
冷权瑾告诉她,见到冷擎智不必同他问好,一切都听随他的就行。
冷擎智冷哼一声,撇开一个不明显的嘴角暗暗一笑,同冷权瑾道:“也不知道今天是节,还得让儿子多跑一趟,我这父亲却不知道,让外人见了去多么笑话。”
冷权瑾淡淡看他一眼,语气极低同他讲:“无妨,毕竟外人也知道你我父子关系不合,心不连心。今天来也并非是来看冷家主是否健好,而是来问话的”。
冷擎智神色微变,压低嗓音:“儿子真是长大了就有自己的想法了,不知儿子来是有何话要问,也不知是有何事让儿子你这般不敬,就连带来的人也是这般没有礼貌!”
话语落音极重,有些怒吼,时梦便吓了一跳的往冷权瑾怀里缩了下。
而冷权瑾自然感知到她这个动作,带着怒气的朝冷擎智嚷道:“冷家主,你我早就不是父子关系多年,也不必此时阴阳怪气的左一个儿子,右一个儿子。这里没有外人,那些个称呼也不必免去,你说是吧,冷家主!”
冷擎智与冷权瑾互相不让,高出冷擎智半头的冷权瑾自然占上风,他眉里皆是怒火,压制住的情绪随时都有可能一触即发。
时梦手中一紧,有意让冷权瑾收拢情绪,冷权瑾也似是感受到她的意思,轻咳一声道:“冷家主,难道都不让客人进内喝杯茶?难道这就是冷家主的待客之道?这让旁人听了去,可是有损冷家的颜面!”
冷权瑾的每句话都故意挑明意思。
冷擎智不好再说什么,便忍住怒火,让了道,松了松领口,吐出一声气儿。
冷权瑾不理会,拉着时梦走进别墅内。
几种不同的声音出现在印花瓷砖上,各有各的美音,每一声都极为稳重。
冷权瑾直了直身子,低头看了眼紧紧跟随的时梦,便松了口气。
于他来讲,其他的无所谓,只要时梦无事便可。
时梦打量着这别墅内场景,富丽的装修设计,每个厅堂内顶上的大盏水晶吊灯,墙壁上的名画,以及随处可见的瓷瓶或花草树木,就连摆设其中的壁柜都是价值连城。
暖色伴随阴暗的灯光,身后跟随着的冷擎智,继续往里走去,每一脚都仿佛接近地狱般的恐怖。
这瞬间,她想走,想拉着冷权瑾离开这里,再也不来。
她想将冷权瑾藏在一个冷擎智找不到的地方。
“怎么了?”
冷权瑾低着头,在她耳边轻问。
时梦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同他说:“阿瑾,我们走吧!”
冷权瑾微微一愣,对她笑笑:“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时梦纠结了一下,道:“没有”。
“是吗?”
“有点…”
她不想撒谎,但是无法说出那种害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