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的总是很快等到太宰治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眨眼已经两年过去了,这两年里他成功跳级考上了横滨国立大学成了织田作之助的同学。坂口安吾成功提前两年毕业结果不知道怎么搞得还是考上了公务员。
以太宰治的猜测他一定是会去异能特务科的,毕竟堕落论实在是个非常好用的异能力,以种田山头火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放弃坂口安吾这样的好苗子的。
织田作之助在和他当了一年同学之后,顺利从横滨国大毕业,开始正式进入蔚蓝世界工作他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去蔚蓝音画底下的出版社当编辑
老实说织田作之助去上班的时候还有些忐忑的,毕竟他也还是很清楚蔚蓝音画主要是经营娱乐业的,所以他一开始以为蔚蓝音画的杂志应该是偏娱乐杂志类型的特别是青叶小姐主持的八卦娱乐杂志,他记得那些杂志卖的非常红火,但是没想到当他真的来到这家出版社的时候才发现娱乐类的杂志只是其中一部分除此之外居然还有相当数量的时尚杂志和文学杂志。
他就是其中一份文学杂志新潮的新编辑。
新潮因为当前文学界能够拿得出手的作者实在太少所以过得有点半死不活,而织田作之助会以横滨国立大学毕业生的身份进入这边的一大理由一方面是因为他本人的就职意愿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本杂志也曾一度红火过。
新潮曾经推出过两位著名的诗人中原中也和兰波这两位诗人的诗歌直到现在都是文学界的重磅炸弹其中的中原中也甚至获得过当前日本文学界中诗歌奖格位最高的万叶赏。兰波没能拿到任何奖项纯粹是因为他是外国人写的诗歌还是法文诗的关系。
然而诗歌相比起和散文受众总归不算多而且在杂志上占据的篇幅也太小,愿意为了一两首诗歌而购买一整本杂志的人就更少了。
正因为新潮上出过这么两个扛鼎级的大诗人,所以吸引来了不少作者投稿,但是吸引来的大多也都是诗人,投的稿子也多是诗歌,这就让本来是想要做纯文学向的新潮做的有些半死不活。
不过太宰治在听织田作之助说出这回事的时候表情非常的奇怪,奇怪到了织田作之助甚至都没办法用出相应的词句来形容的程度。
“所以一定要说的话,果然是那个吧,看起来像是飘浮在半空中的青花鱼一样?”织田作之助不由地想起了之前在新潮杂志上看到过的中原中也写过的打油诗,下意识地开口说道。
听到这句话之后,太宰治决定要跟自己的好友绝交三小时。
“可恶啊,为什么你会崇拜那个黏糊糊的蛞蝓啊!”织田作之助上班的第二天就给太宰治带来这么一个过分的消息,让太宰治郁闷地只想咬手绢。
然而更让太宰治郁闷的是,织田作之助居然十分崇拜那条该死的蛞蝓,搞毛线啊!为什么挚友你会想要崇拜那个黏糊糊的家伙啊?那可是个小矮子啊!你该崇拜的难道不是夏目漱石吗?憧憬夏目漱石就好好憧憬夏目漱石啊,人家好歹还是那个森鸥外和福泽谕吉的老师啊。
气不过的太宰治拿过对方带回来的那几期卖的最好的新潮看了看,然后有些惊恐地发现,中原中也的诗情居然真有那么好,而他那首拿到万叶赏的诗歌,正是污浊了的忧伤之中。
“汚悲
污浊了的忧伤之中
懈怠死梦
倦怠之时幻想死亡”
太宰治看着这两句诗,一时间有些惶然,一方面他怎么都没想到那只蛞蝓居然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将自己的异能发动词写成诗句发表出来,另一方面则是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曾经在蛞蝓记忆中那种恐怖的绝望。
但是很快他也定下决心,既然那条可恶的蛞蝓可以去写诗,他也可以!他一定要将织田作之助的崇拜抢过来!
抱着这种微妙的心态,太宰治开始尝试创作。
然而他大抵是真的没有写诗的才能,勉强了很久都没能写出像样的诗句来,但是相应的,他反而成功地写出了几篇相当不错的短篇。
同样有在一边当编辑一边自己写的织田作之助读了太宰治的之后,更是大为称赞,主动就要当太宰治的编辑,将他的文章刊载上去。
太宰治也颇有些自得,顺便还不忘向织田作之助催稿毕竟他可是知道织田作之助以前经常给青叶提供八卦稿子的。
然后他就混成了新潮出版社的实习编辑,并被全社上下都赋予了“成为优秀家”的美好愿景。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我为什么要在将来成为优秀的家啊?
我为什么会加入出版社啊?
这不是变成在给那条蛞蝓打工了吗?
看看身边坐在工位上一脸认真校对稿件的织田作之助,算了算了的奇妙想法逐渐占据上风。
不得不说,在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的在新潮上连载起来之后,新潮的销量日益变得好看起来,让几位老资格的编辑都感动的泪流满面,甚至最近在考虑要给他们出精装版的短篇合集。
这几年森鸥外也会时不时地来找一下太宰治,太宰治不清楚森鸥外到底在想什么,可是光看到森鸥外给中原中也打工这么魔幻的场面,就足够让他心情愉悦了。再加上经过这几年的探寻,他也发现,这个世界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先不提蛞蝓的重力操作变成了舰娘召唤他并不知道中也的重力操作能力还在,光是看这表面上势力实力都大的吓人的财团们,他就知道这世上的水深得很。再在偶尔的时候还能听织田作讲一些里世界的异闻,也听对方提到过一些以前从来没听说过的东西。
太宰治到底是太宰治,哪怕他不刻意去做什么,该搜集到的消息依然搜集的七七八八,比如欧洲地区最大的黑手党组织彭格列,比如据说遍布世界各地的但是能力情况不明的替身使者,因为是在上大学,闲的发慌的太宰治甚至连国际上有个代号都是酒的奇妙黑暗组织都摸出来了。
要不是答应了织田作不会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混进那个人称酒厂的黑暗组织里当瓶假酒玩一玩。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太宰治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是具体忘了什么他又想不起来。大学里的课程对他来说非常轻松,要不是他的出席率不够,他早就想办法提前毕业了。
这天他来到出版社,出版社里的工作人员们依然在忙碌着,催稿、校对、联系印厂、联系广告商之类的工作永远都是出版社的主要工作旋律。
看到太宰治进来,写了一半的织田作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又低头下去仔细考量起自己的遣词用句来。
“织田作,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啊?”太宰治随手放下手里的包,一屁股坐在织田作的旁边好奇地问道。
“有吗?”织田作之助抬起头来,他的脸上戴着一副防蓝光的平光眼镜,平静地看着太宰治思考了一会之后说道,“一定要说的话,最近的蔚蓝培训班都停了,似乎是老师们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的样子。”
“啊,那个啊。”太宰治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
蔚蓝世界的内部培训班以前就说过,有很多很奇奇怪怪的内部课程,太宰治就是闲的蛋疼跑去选修了一门船只设计的家伙。
结果谁知道蔚蓝世界居然真的派人来给只有他一个学生的课堂上课了。
来上课的舰娘看到是他之后,果断地跑出去找了根结实的教鞭回来,看着对方在半空中挥舞出呼啸声来的教鞭,太宰治在上课的时候表现的非常老实,就是交作业的时候交的非常不积极。
织田作一提,太宰治就想起来不久前收到临时停课的短信。
太宰治用力地回想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重生之前的自己在16岁那年的时候到底有什么大事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