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非在珮环殿住一晚,流言蜚语不用猜都知道多严重。
不过也没办法,虽然未止并不需要,但顾辰非确确实实是为她顶了罪,受了无妄之灾。
此时再移去偏远的锦仪苑,未免太无情了。
想到这,未止道:“有件事,等我们好了之后一起做吧?”
“啊?”顾辰非似乎是受了惊,诧异地盯着未止。
未止没有理会他的异样,“你想不想……”
顾辰非脸上一闪而过一丝慌乱,“想。”
未止惊异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顾辰非摇摇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未止“哦”了一声,“去打馆陶公主也可以?”
“嗯?”顾辰非一愣,随后道,“好。”
最后的结果是,顾辰非喝了三天药就好了,膝部的淤青也消得差不多,能走能跑了。
未止仍在继续喝药,不知何时是个头。
对此,未止对馆陶公主的怨气更上一层楼。
她讨厌喝药,尤其是苦药。
李太医开的治风寒的药,尤其苦。
未止在心里计算着打馆陶公主的次数翻个倍后,没等完全病好,就拉着顾辰非商量计划。
馆陶公主现在住在燕王府,但时不时会出入大辰云宫探望华皇后,偶尔也会去华府。
总之出门的时间很多。
华皇后被废的事情因为华夙的死和华康政的病倒暂时被搁置下来,她算是因祸得福,暂时保住了后位。
这日,馆陶公主又离开燕王府,打算去华府。
为防止旁人说三道四,馆陶公主去华府相比去大辰云宫时浩浩荡荡的仪仗和排场,可以说是相当隐蔽。
能走小道就走小道,这也就给了未止可乘之机。
打探好馆陶公主出行的路线和时间后,未止和顾辰非在馆陶公主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好。
鉴于馆陶公主是未止这些年来遇到最令她忍不住动手冲动的人,她决定亲自上手。
不然不够解气。
“洛阳王殿下,你说,”趁馆陶公主还没来,未止思考着,“燕王爷……究竟看重馆陶公主哪一点?”
顾辰非也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燕王幼时就喜欢和馆陶一起玩,那个时候的馆陶……”
顾辰非说不下去了。
未止无语。
馆陶公主从小到大都一个德行,从没乖巧过。
不过,燕王可能是习惯了?
“说起来,先生也如馆陶一样自幼备受宠爱,”顾辰非思索着,“先生能做到如今这般宠辱不惊,很是难得。”
真论起来,馆陶公主这堂堂正正的嫡公主,还不如未止所受到的恩宠多。
崇康帝在未止出生时赐字便是证明,民间甚至流传着“盛世之宠”的说法。
未止笑笑不说话。
她经历过的,远比馆陶公主多数百倍。
不过归根结底,是华皇后没教育好。
崇康帝更是基本不管皇子皇女。
未止有时候在想,若是顾清云一开始就养在华皇后身边,若是养成馆陶公主这样,那崇康帝还会不遗余力保全顾清云,扶他上位吗?
没多久,未止便看到了馆陶公主的轿子。
馆陶公主去华府一向不会带太多人,毕竟距离也不远,没必要去母家还大张旗鼓。
未止和顾清云对视一眼,屏息凝神。
两人此时潜伏在小道旁的一栋茶楼里,装作喝茶的游客。
等到馆陶公主经过茶楼,未止和顾辰非迅速行动,放倒了四个轿夫。
未止赞许地看了顾辰非一眼。
原本想着顾辰非若是不行,她便一个人放倒这几个人,不成想顾辰非并不弱。
未止是内行人,看得出来顾辰非武艺不凡的事实。
“你们做什么!”那日嘲讽顾辰非被未止打了一巴掌的侍女估计是馆陶公主胡搅蛮缠才能给放出来,此刻尖叫着看着蒙面的顾辰非和未止。
轿夫倒下后,馆陶公主的轿子猛地落地,里面传出馆陶公主不满的声音,“怎么回事!”
未止一记手刀将那婢女劈晕,直接掀开车帘。
馆陶公主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再迟钝也知道大事不好。
未止在她喊出来前拿帕子堵住了她的嘴,拿事先准备好的麻袋蒙住馆陶公主的头,直接上手开打。
鉴于轿子太小,三个人太挤,未止拳打脚踢几下后把人拽了出来。
顾辰非震惊了一下下,也跟着动起手来。
馆陶公主一介女流,娇生惯养长大,此刻除了在地上扭滚着试图躲过殴打,就只能“呜呜”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