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是喜欢我的,为什么要躲开?是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听到这句话,若是平日里的医生,或许会调笑着银狼阁下的奇怪发言,漫不经心地将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去,然而,现在被剑士先生壁咚表白的医生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灵魂在挣扎着,呐喊着,神秘的力量将他束缚,惊慌的神色转化为羞涩与别扭。
不经意间的偏头,露出那未被羽织所遮掩的白皙脖颈,在这般冰寒的天气之下,早已染上了些许粉色,看起来格外可口。
耳根泛起些许的红色,身体微颤,医生垂眸间,有几分无助与柔弱的话语从口中吐出,更让人为之心疼:
“你已经有孩子了不是吗?”
仿佛是说出了心底里压了许久的重石,医生转过头来,眼眸中是被人刺伤心灵所留下的伤楚,雪水伴着羽睫轻颤之时滑落脸颊,像极了那冰晶的泪水,啪啦一下打在了羽织上。
一把把身上的羽织扯了下来,医生将羽织往剑士先生的怀里一塞,对着因此呆愣的剑士先生昂起了下巴,仿若是那玫瑰,柔美与尖刺相伴,伤人伤己之内是不愿他人打碎的自尊心。
“还给你,这种破烂我才不需要!跟和你生下那个孩子的家伙过日子去吧!我们早就已经分了!!!”
他如此吼着,眉头紧蹙,委屈至极,却又硬气到死,不肯服软。
剑士先生张了张嘴,似乎有些纠结,他无助地拿着自己手里的羽织,垂头间,白色碎发扫在脸上,带来的瘙痒也比不过他心中的悲伤。
迟疑了许久,他像是鼓起勇气一般,终于伸手抓住了医生的手腕,手指轻轻地磨搓对方的内腕,低声道,“这些年,我没有找别人,那个孩子是你的……”
剑士先生的声音非常轻,蹙眉抿嘴间,写尽了自己的委屈和无助,他的眼眸中似乎就要漫上水花,在一瞬间又压抑了回去,他抬起头,直视着因此震惊地睁大眼睛的医生,咬牙说出了真相:
“那个孩子是你的!”
他说的非常大声,心里似乎因此放下了最后的一块巨石,连带着后面的话都流畅了起来,“你和那个女人,那个一直在你身边的秘书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吗?”
咬着下唇,剑士先生甚至不愿意去过多的回忆曾经的事情,却不受控地吐露出自己的想法,“我都看到了,那个橘发男孩,是你和红叶的孩子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种恨不得把那个孩子斩杀的想法,但是,那个孩子的身世再碍眼,也是眼前的人的血肉,他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呢?
“什么?”医生下意识摇头摆手,他的脸上满是惊愕,下意识说道,“我和红叶没什么的!”
听到这话,剑士先生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他大声地嘶吼着,似乎想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我都看到了!你……”
话未说完,剑士先生和医生的身体一颤,两人有些呆愣地站着,想到自己刚刚所做的事情和说的话,两个人瞬间陷入了惊恐和疑惑的状态。
他们相视一眼,下意识都别开了自己的眼,氛围着实是有几分尴尬。
此时,一阵鼓掌声从巷道口传来,医生和剑士先生下意识朝着那边瞧去,便瞧见被他们心心念念蹲守的津岛琉生正站在巷道口,手里还在拆着一个摄像机的储存卡。
只见他将那份储存卡交给手下,示意对方去秒速备份,他们这才惊觉,刚刚的一切都被眼前的人看到甚至录下。
“这不是津岛……先生吗?”医生迟疑了一下,还是用了“先生”这个称谓,虽然对方的年岁要比他们小上至少一轮,但在身份上他们是对等的。
笑着点头,津岛琉生双手轻拍为两人的精彩表演鼓掌,由衷地感慨着:
“贵安,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先生和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先生,没想到我能如此幸运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他伪装成是一个路过围观顺便拍摄下来的人,但演技的拙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津岛琉生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他们看罢了。
如果是聪明的人,自然是不会拆穿这个谎言。
森鸥外拍了拍自己白洁的外套,瞥了一眼正低头收起羽织的福泽谕吉,想起两个人刚刚上演的“闹剧”,再看看面前的津岛琉生,他敢打包票,这家伙绝对摆脱不了关系。
但是,成熟的首领怎么可能会直接说出来呢?
“是吗?能够让津岛先生感到喜悦,是在下莫大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