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昨夜当值景鎏院的家丁全都聚集在了前堂,就连负责行家规的家仆都拿着棍子到了,段北骁派去押沈清梦的小厮却一个人回来了。
“将军息怒,清荷园的丫鬟说,今天公主一大早就出府去了!”
段北骁从座位上站起来,面上笼罩着寒气,咬牙开口:
“她去哪了?”
“不知道,丫鬟说是公主一个人出去的,没说去哪,也不让跟着......”小厮发抖的跪倒在地上。
“这公主怕不是畏罪潜逃了......”叶凝说到一半,看着段北骁的脸色,悻倖的闭上了嘴。
“呵!”段北骁一脚踹翻了桌子,指着跪在下面的几个小厮怒吼:
“去把人给我找回来,若是找不到,就有你们来顶嘴,家规二十条,行刺或有意冲撞者,一律凌迟处死,挫骨扬灰!”
东陵长乐街。
人影熙攘,喧闹鼎沸。
茶馆里今天新来了一位说书先生,讲的是东陵段府的近日趣闻,什么正妻妒恨陷害小妾,什么夜半被自己熏晕掉进茅坑。
说的那是一个唾沫横飞。
段府的段北骁从小便长相英俊,又出身于将相世家,从小就是东陵皇城的少女们所仰慕的对象,是以一听说今天说书先生将段府的事,整个茶馆都爆满了!
“那个叶凝这么善妒,我就说将军娶她还不如娶我!”
“啊,不会吧不会吧,将军英明神勇,怎么可能跌进茅厕?”
“少女心破碎了啊!”
台上的沈清梦端起茶盏润润嗓子,这一会的功夫手里便多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我给你十两银子,你把段北骁讲的再傻点。”
一个眉目粗犷的汉子冲着沈清梦眨了眨眼。
“不可能的事,先生我向来公正有什么说什么。”沈清梦把荷包塞进怀里,一敲案板:“你们猜段将军晕倒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喊人来救他吗?”底下有人开口。
沈清梦神秘的摇摇头,然后压低了声音:“他说的是‘啊,早知道下午不吃螺丝粉了!’然后就两腿一蹬,晕了过去。”
底下顿时传来一阵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