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江目露微光，不可思议地说，“明知道这么安排是为了保护你，你怎么好意思提条件？”

叶锦瑟“切”了一声，扬起小脸，傲慢的眼神睨了过去，“是我要求你们保护我吗？既然不是，请别以"为我好"来限制我，更别妄想我歌功颂德！”

谢暮江瞠大狭长的眼睛，下一秒站起身，扭动脖子，仿佛要大展身手，叶锦瑟临危不乱，掏出手机，一边按一边念号码，“好久没问候谢老头了，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他总担心我被人欺负，打个电话报平安先。”

全家也只有她才把谢月笙喊做谢老头，有一次谢暮江也跟着喊了一声，被谢月笙罚在一小时内跑二十公里，一米八的大长腿差点废了，有时候谢暮江忍不住怀疑自己才是捡来的。他的手到了叶锦瑟那边，收敛了力道，捏捏叶锦瑟的脸，咬牙切齿道，“我的妹妹这么可爱，谁舍得欺负她！”

他们相处模式陆言修早已见怪不怪，谢家中，她就只和谢暮江玩得这么欢乐。

陆言修望着叶锦瑟，缓缓道，“如果你知道肇事者，你会怎么做？”

叶锦瑟用力拍开谢暮江的手，和陆言修对视片刻，满目诚恳，“尽量避开。”

是不可能的，叶锦瑟在心里补充。

她的目光直勾勾的，很真诚，陆言修知道她在观察自己是否相信她的话，恰好暴露了她那句“尽量避开”是有所隐瞒的。

真是个小丫头骗子。

陆言修心里暗笑，不动神色道，“他已经死了，至于他怎么死是警察要关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