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没再多想，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姜禾给自己系好的围巾，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雪地，踩在扫过的泥土地上，走回家了。

走进屋，就看见姜禾把餐盘里早就准备好的年糕端了出来，往厨房里走着。

外婆还是想找机会和姜禾好好聊聊她父亲的事情，却不知从何开口。

“姜禾，你去玩吧，我来弄就行了。”

外婆接过姜禾手里的盘子，拿着筷子把年糕依次翻了翻，不经意打量着姜禾的神情。

这孩子总是这样，喜怒哀乐从来不会表露在脸上，一副懂事的样子。

“姜禾，去了那边家里，好好听话，认真学习，不要跟家里人吵架，知道吗？”

外婆熟练地把年糕一节一节放进温热的油锅里，因为条件原因，直接省略掉了面包糠的步骤，但依旧是姜禾爱吃的东西。

“我知道了外婆，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姜禾没想在那多待，她知道，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算是父亲真的要把自己接过去，但是多少来说他们才是一家人，自己只是个沾亲带故的旁人，多少还是会有人嫌弃，与其最后被人家赶出来，倒不如自己去先留个坏印象，主动从家里出来。

外婆大概猜出了姜禾的心思，嗔怪地看了姜禾一眼，还不忘翻一翻油锅里的年糕，“你一向懂事，那种事情不是你能做出来的。你就乖乖听我的，收拾好东西，去了就别回来了，很多东西你要知道，是外婆这后半辈子都给不了你的……”

“嗯。”

姜禾没多说，只是应了一声，转身退出了厨房。

“这孩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