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有趣。”肖予安微微一笑。

“叩叩叩……”夜里，敲门声显得格外刺耳，另一个房间的男人依旧呼噜声阵阵，似乎未闻其声。

门打开，是在桥边的那个鬼童女，一见龙瑶，撒腿就要跑，被她一把抓住。

“呜呜呜……我错了，哥哥救我……”鬼童女向肖予安求救。

肖予安看向龙瑶：“她也挺可怜的，放了她吧，她没害过人。”

龙瑶看向鬼童女：“说吧，为什么不去投胎！”

“……”小姑娘噘嘴，不想说。

其实肖予安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去投胎。

“我妈说，迷路了就要在原地等她回来找。”鬼童女噘嘴，有些失落和生气。

“大人就会骗小孩，我都等了这么久了，她还不来找我！哼！”

看着气鼓鼓的小孩，龙瑶和肖予安都噎住了。

怎么找啊？

你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那你想怎么办？”龙瑶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她，她阳寿早就尽了，是命中的劫难，并非妄死。

是因执念留在人间的小鬼。

小孩鬼比老人鬼更容易形成，因为他们在人世间太短，太不甘，稍有执念就会存留。

而老人鬼，一生爱恨情仇柴米油盐的琐碎，早就释然了。

大多数老人在最后一刻都会感叹：人间不过如此，一生不过如此。

“我想找妈妈。”鬼童女憋着泪：“为什么妈妈不来找我，我明明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