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正瞧瞧探看着的翙淙听了铁链的声响,心头一紧,抬了抬脚,险些便要冲上去。
如今自己也已成了魔君,阿姐怎么也是领了几场战役,已有些影响的将士,况且还是仙界殿下,怎容得天界滥用私刑。
南弦阴笑着走了上来。
“我看殿下兴许是忘了规矩,这天狱那是常人能进?”
天君闻言,也迷糊的睁了眼睛。
訾攸朦胧中似是见到了祁暝的影子,强撑着抬起了头。
模糊的见了一穿戴着战袍的身影,便费力提了些精神,与祁暝连音。
‘祁暝??天狱你还是莫要来的好,快些赔礼回去。’
訾攸虽是断断续续的吐字,但语气中已有了些呵斥的意味。
自己本就是替祁暝收下了刑罚,竟没想到祁暝醒后想来劫狱,早知当初便应下手再重些,让她睡个三天才是,如此,哪还会引得这般麻烦。
此时空中还正漂浮着些零散的净色孤魂,被强行打散,脱离了躯体,此刻还不知应再回到哪去。
祁暝听了这话,非但无反悔之意,反倒又挺直了腰板,向前迈了一小步。
腕间缠绕着的铁链也正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厚重响声。
訾攸见祁暝这反应,便已知无用。
祁暝本就脾气倔,若是想改了她的想法,怕是还得细心规劝一番,何况如今似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一旁的天君见了如拂灰一般拍了拍手掌,悠悠的站了起来。
故作和蔼的微笑着“那既然如此??”
天君顿了顿,随即又露出了个不易被察觉的阴森笑容,同南弦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