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受严打影响,原书名《破鞋的春天》改成《下堂妻的春天》,伤不起T T 金枝白了两个丫头一眼,似乎在言,看吧,你们都被他的外表欺骗了:“让本郡主来同你们两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分析分析,论相爷的后宫为何只有一位夫人。” 见宝珠银珠微红了脸,金枝反应过来,似乎太嘴炮,忙正经:“你们回想一下,本郡主是如何嫁给相爷的?” 宝珠还在沉思,银珠嘴快,如实道:“小姐当年出游时,一眼看上岸边风神如玉的相爷,托人打听后,求了先帝赐婚,直接嫁入府里。” 金枝点点头,正色:“本郡主嫁给相爷是靠了一道圣旨,说是强迫相爷就范也不为过,你们说,那时候相爷对本郡主的态度如何?” 宝珠与银珠互看了一眼,皆摇了摇头,叹息:“那时相爷对小姐确实冷漠了些。” 金枝一拍手,高呼:“对呀!何止是冷漠!”觉得似乎激动了些,忙调整情绪,略带哀愁:“那时本郡主爬不上相爷的床,岂能容忍别的女人爬上相爷的床,你们说,是也不是?” 宝珠银珠追忆起当年金枝为了爬上相爷的床,可谓无所不用其极,顿时感到羞红了脸,也就没有说话。 见两个丫头还算上道,金枝继续分析:“你们想,相爷如今身居高位,可是岁数,在同僚里,算年轻的吧?” 卫祈轩倾国倾城的容貌在脑海里一闪,宝珠立时强调:“十分年轻!放眼齐国,不,放眼整个天和大陆,相爷如今的岁数得以官拜丞相,也是头一个。” 银珠发表崇拜感言:“可不是,京城里的大人们哪能比得上相爷!” 想到卫祈轩俊美的模样,金枝亦是略带痴迷:“本郡主也认同相爷的小蛮腰往同僚的身边一比对,瞬间秒杀一众五花膘。” ...... 宝珠轻咳一声:“夫人,慎言。” 金枝有些不好意思,忙回归正题:“年纪轻轻官拜丞相,可不是光靠聪明才智就办得到的,还要付出相等的时间与精力,再全身心地投入事业,方才有可能成就一番伟业。你们想,当年丞相是迫于皇权,娶了娘家势力爆棚的本郡主,如果想要在身份上压制本郡主而不必惧怕本郡主的娘家报复,岂有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别的女人身上? 宝珠与银珠一沉思,也觉得金枝分析的有理。 见宝珠银珠已经不疑有他,忙再接再厉,洗脑:“你们再想一想,本郡主将相爷睡了以后,相爷是什么态度?” ...... 宝珠银珠自动忽略金枝彪悍的词语,没敢回答,郡主睡了相爷,就被相爷休回了娘家。 见她们尴尬的神情,金枝了然,故作哀愁:“你们也不想想,本郡主被休回娘家,相爷在做什么,桃花宴上多少府邸的适龄姑娘等着被相爷挑选进相府里做妾,连正妻的人选都被内定好了,就待相爷往桃花宴上一站,姑娘们就齐齐入府陆续就位。” 银珠不敢反驳,挣扎了一会,嘀咕:“可如今一位官家小姐都没能进丞相府的大门。” 金枝正气凌然:“那是因为本郡主在桃花宴上,灭杀了那些痴心妄想的小姐们企图勾搭有妇之夫的念头,至于立志成为小三这种三观不正的小姐们,本郡主势必要坚决抵制,打击,给予纠正。” 宝珠银珠恍惚:“原来桃花宴上还有这么一事?” 金枝哼的一声,总结:“你们所谓的相爷洁身自好,不过是他最初屈服于本郡主淫威,后来为了事业奋斗分不出精力流连花丛,最后,将本郡主扫地出门,尚且来不及采上两朵小白花,又被本郡主杀了个回马枪,彻底堵死。” 宝珠银珠瞪大眼睛,沉默半晌,皆道:“有理。” 银珠追问道:“那小姐是打算把相爷晾到一边?”说完话,才意识到,怎么就跟着不怕死了呢,那可是丞相大人,夫人编排也就算了,岂是她一介丫头能够口无遮拦,忙下跪恭敬:“奴婢失言了。” 金枝摆摆手:“恕你无罪,本郡主也不是把相爷晾着,你们想,依本郡主娘家如今的势力,这丞相府迟早是要进来一堆小白花,到那时小白花进府,岂有年老色衰,又不得宠的本郡主位置。” 宝珠安慰道:“小姐莫要妄自菲薄,相爷如今待小姐好就是个好的开始。” 金枝见宝珠胳膊依旧往外拐,忙白眼道:“你懂什么,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相爷如今一反常态对本郡主好,不过是为了他的孩子,相爷岁数毕竟大了,如今眼见要有头子,自然不胜欢喜。” 宝珠银珠低头沉思,觉得金枝条条分析得入情入理,不然昨夜夫人脸色青白,相爷如何会满脸焦急之色?这实在太反常了! 宝珠思索片刻,问道:“那小姐以为下一步该如何?” 金枝直言:“自然是先生下嫡长子满足相爷的慈父心态。” 银珠疑惑:“若是生的是嫡长女呢?” 金枝皱眉:“呸,呸,本郡主这一胎必定一举得男。” 宝珠理智些,觉得金枝肚子里是嫡长子还是嫡长女不是靠一张嘴能够确定下来的。银珠却觉得金枝分析的头头是道,忙追问:“那嫡长子出生以后,小姐要如何?” 金枝话锋一转,问道:“你们说女人结婚生子,最终是为了什么?” 宝珠银珠一愣,皆回:“为了丈夫宠爱,子孙绵长,家族兴旺?” 金枝立马否决:“错!大错特错!将大齐官员的后院排查后,无不是一堆女人迎合一个男人,即便是正妻又能够分得几分宠爱?最终争得不过是为了孩子多一份家财,多一份权贵。” 宝珠银珠心领神会,太后尚且爱子多过于爱先帝,最终助九皇子抢了三皇子的皇位,夺了这天下,何况寻常百姓家?生了孩子自然与一众莺莺燕燕争财产继承权。 金枝嫣然一笑,仿佛胜券在握,嘴里也忘了个把持:“本郡主特意研习过大齐律法,嫡长子只要不傻,都可以继承丞相府的主要财产。所以待本郡主的嫡长子呱呱坠地,那双破鞋未来采多少小白花,都与本郡主没有关系,至于丞相府的财产,待破鞋死后,还不是进了本郡主嫡长子的钱袋子。” 金枝越想越欢,仿佛无数钱袋子再向她招手,哪想到一声话语插足进来:“哦?你怎知你的命就比他长?” 许是被兴奋冲昏头,金枝想也没想,实话实说:“就他那劳碌命,又比我老那么多,瞧着就是个短命鬼。咦,不对,怎么是个男声?”忙寻声望去,震惊!好整以暇站在书房门口的人不是卫祈轩又是谁? 卫祈轩逆着光杵在那里,脸上的表情看的不甚清楚,不过,是个男人听见自个夫人的愿望是祈求丈夫早死令儿子继承家业,都不会给个好脸色吧? 卫祈轩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只点评:“夫人志气不小啊。” 金枝干笑两声,眼见卫祈轩走出几步,她的脊背没由来的一颤。 卫祈轩就那么若无其事地向她走了过来,可身上散发的威压立时令宝珠银珠匍匐跪于地面颤抖。 金枝很想硬气一回对阵卫祈轩,奈何,威压太过强大,只得节节溃败,一退再退,最后脚跟撞在床脚退无可退被迫停了下来,身子晃了晃跌坐在床上。 卫祈轩走的不疾不徐,最终停在了金枝跟前,身子前倾,居高临下俯视:“为夫回来本想取回忘在书房里的锦帛,真是运气,正听见了夫人的豪言壮志,道为夫死后,嫡长子好接收家业。” 金枝立时显现出威武能屈的姿态,软绵绵略带哀伤:“相爷听错了,出嫁从夫,不依靠相爷还能依靠谁呀?相爷若是早早去了,丢下孤儿寡母,让金枝怎么养活这个家。” 语气变化太快,即便见过大风浪如卫祈轩,不免都震的险些说不上话:“说的对,夫人这胎生的若是嫡长女,算盘打得再精终要落空,到时也只能想一想如何能够爬上为夫的床,再怀上个嫡长子,才能继续大业。” 金枝噎了噎,不知该如何言语。 卫祈轩越过不敢动弹的金枝,将她身后几案上的锦帛拿了起来收入怀中,凑近她的耳边建议道:“夫人看不清楚时局呀,为夫活得长久,夫人的面子,里子,银子都有了,这不是皆大欢喜?而且为夫以为,就夫人如此目光短浅,这偌大家业,也禁不住败。” ...... 金枝嘀咕:“有的败总比没得败强。” 卫祈轩望着她的眼睛:“既然不想卖身,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让你捞了。” 一语中的,金枝不免垂头,叹息:“用身体换取金钱,我也会鄙视自己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金枝脸颊,卫祈轩眼看着她的脸上晕出一片羞红,嗓音极具魅惑道:“你该庆幸,至少身体在本相眼里还值些银子,若是换作别个阿猫阿狗,本相也看不上。” 金枝震惊,转头对视上他的目光,仍不可置信:“你口味何时那么腻味了?小白花不采,改吃五花肉?也不怕腻味死。” 卫祈轩修长的手指在金枝脸上狠狠吃了下豆腐,才评语:“此言差矣,夫人这块五花肉说膘也不算十分的膘,试过才知道了是油而不腻,本相后来想了想,可不正对上本相的胃口。” 金枝呢喃:“他究竟偷听了多少?”直至卫祈轩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她仍不敢置信,自问道:“他竟然想采本郡主,真是常年不开荤,是肉皆入口。”狠狠摸了一把刚才被轻薄的脸,怒道:“好个登徒子!当本郡主的豆腐是好吃的!” 卫祈轩绕出书房,忽然对着空旷的院子问道:“无影,本相真的有那么忙吗?” 不知是何方位,竟有一道低沉的嗓音回道:“依属下看来,主子不止忙,是非常忙,夫人说的对,主子忙到没时间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