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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五人,除了吃饭、上课、睡觉,几乎将身心全扑到了图书馆。在经过大半个下午和晚上密集的翻阅专业书后,顾楠溪和渥丹摊在个自的榻榻米上,渥丹有气无力的吸着一罐可乐“你男人真狠,五万字啊?够我高中三年的作文字数了”,顾楠溪翻了个白眼,“还是想想怎么下手吧?我已经看见追他的路途遍布荆棘。”  两人手机同时一震,动作一致的抓起手机。群里何之桓难得发了条消息,“对了,我出差这几天,你们看看谁有空去料理料理我办公室的盆栽”。渥丹下意识的@顾楠溪,剩下的三个同学也心有灵犀似的全体@顾楠溪。  顾楠溪目瞪口呆,看着一列她的名字,欲哭无泪。“不行的,我连绿萝都养不活,我妈从不让我碰家里的盆栽”朝着渥丹咬牙切齿道,渥丹反手丢了个抱枕过去“傻不傻,多好的机会。大不了你就什么都别做,实在不行的就浇点水”。顾楠溪还是不住摇头,渥丹恨铁不成钢“同学,你以为何教授的忙那么容易帮啊,在论坛里问一声绝对无数妹子前仆后继。”哭丧着脸“可是我养死了怎么办?”,渥丹挣扎着起身,晃到顾楠溪身边坐下语重心长“大不了赔他一盆呗,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顾楠溪艰难的点点头,好吧。  从周深教授那边拿到何之桓办公室的钥匙,顾楠溪顶着虽已入秋尚处于夏的阳光哼哧哼哧来到何之桓的办公室,法学院的办公楼位置极佳,紧邻着F大久负盛名的景行湖,现下绿意盎然,数对白天鹅正在打理着毛发。  顾楠溪站在写着他名字的办公室门口,久久矗立,像是小时候满着妈妈偷偷溜出家去玩一般忐忑不安。钥匙的转动声一丝一毫落在心口,砸出一个个浅淡的印记。开门的瞬间,带着景行湖味道的微风就撞进怀里,顾楠溪迅速环视了一圈,大大的窗台玻璃并未关上,缕缕热气从那爬进来,靠着墙壁的整面书架工工整整放满了书籍,旁边便是摆了数十盆盆栽的小型花架,砸吧砸吧舌头,顾楠溪暗自惊叹,真精致的男人!浅灰色的沙发前摆着一套茶几,上面错落有致的摆了一套茶具,顾楠溪凑近瞧了瞧,没认错的话应该是汝窑。整洁干净的办公桌边上摆了一盆碧玉和一盆仙人球,后面应该是放各式文件的柜子。心满意足的环视一圈,隔着安全距离,观察了一会生机勃勃的绿植,她还是不靠近为妙。细心的锁上门,本想将钥匙放回周教授那里,跑到他那才发现他已经走了,打电话给他,他满不在乎的说好好保管等何之桓回来后直接给他就行,可顾楠溪总觉得他说话时带的那股笑意让人瘆得慌。  好歹几天功夫花下去,大家都渐渐找到路子,先不说字数够不够,可这质量应该还是不错的。九月底的安城,天气颇为闷热,寝室外那棵大大的梧桐也不免经受不住,叶子都耷拉下来。顾楠溪心不在焉的翻着马克思主义与社会科学方法论,眼神飘离,时不时叹口气。这样下去不行啊,他这动不动座谈会邀请会出差的,根本找不到接近的机会。苦闷的揉揉自己的小脸,一头栽进榻榻米里。  因着刚开学不久,F大还有许多事物需要何之桓的处理,是以重要的议程结束后便赶回了国内。周五下午四点到的安城机场,明显闷热不少的天气让何之桓有些许烦躁,扯了扯领带,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解开一个纽扣,眉眼在看到前方久久不动的车辆时越发不耐。“廖叔,直接送我去公寓,明天我再回家”清淡嗓音落在夹杂着幽幽沉香的车内,廖成给何家当了三十几年司机,是以何之桓对他向来有礼有节。廖成看着何之桓有些疲惫的双眼,下意识的点头,叮嘱声自然而然传来“好的,夫人一早就说你这次回来一定得回去一趟,否则我也不会过来了”。  不耐的神色越发明显,无非又是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说教,不去也罢。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洗过的头发有些熨帖,倒衬得他平易近人不少。打开一周未曾登录的邮箱,无数信件争先恐后的涌进来,耐着性子处理了好一会。在看到一份顾楠溪的邮件,打开的瞬间,何之桓近三十年第一次将咖啡喷到了电脑上,扣在电脑上的指尖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