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呵呵,因为这事从始至终便是曹老贼的诡计。”
“何以见得?”
“主公之前派文将军前往汝南,是为了勾连刘辟、龚都一起突袭许昌,威胁曹老贼的后方,现在文将军占据汝南,已让曹老贼感觉到恐惧,因而才散播流言,想要诱使主公处置文将军,从而除去主公安插在汝南的这颗钉子。”
“沮参赞,你可有证据?”
“证据倒是没有,不过…”
“既然没证据,那就是瞎猜测了,对于文丑那厮心存背叛,郭某却是有证据?”
“什么证据?”
“文丑那厮作为主公麾下大将,按理说留在主公身边,才能多立功勋,才能得到主公器重,可他居然主动请命去汝南那个危机四伏的地方,这是为何?这是因为他野心勃勃,想要摆脱主公割据自立!”
“你这也是…”
沮授还没说出‘猜测’二字,刘备已向袁绍拱手一礼,打断了沮授要说的话:“袁公,刘某先前和文将军前去攻打曹军的时候,也感觉到了文将军的不对劲。”
袁绍一听,顿时眉头一皱:“哪里不对劲?”
刘备故作回忆,徐徐说道:“刘某感觉文将军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之前的文将军行事急躁,性子粗莽,可那天见到的文将军,却是行事沉稳,心思缜密,需知,曹老贼向来奸滑如鬼,可那次却在文将军手中吃了大亏,折损了大将吕虔刘备虽然没有像郭图那般直接说文丑野心勃勃,对袁绍心存背叛,但他刚刚说的这一番话,却给文丑设置了一个标签,那就是文丑为人虚伪,有城府,平时故意伪装成一副莽汉模样,骗取袁绍的信任,实际上则是暗藏野心…
果然,袁绍听了刘备这番话后,怒气立马狂涌:“可恨,文丑匹夫竟敢欺骗本公如此之久!”
郭图见袁绍发怒,也顾不得和刘备的恩怨,出声附和道:“主公,刘将军所言有理,文丑那叛徒心机深重,竟将主公和在座诸位玩弄于鼓掌之间,这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先前属下以为文丑那叛徒主动请命去汝南只是顺势而为,如今看来,他完全是早有预谋。”
“所幸主公睿眼识奸,及时看破了文丑那叛徒虚伪的面目,以主公坐拥四州之地的威势,只需派遣一个使者前去,便可以让文丑那叛徒跪地求饶!”
袁绍听到‘慧眼识奸”只派一个使者,便可以让文丑跪地求饶’等字眼,顿时转怒为喜,向众文武问道:“诸位,你们谁愿意前往汝南,将文丑那叛徒夺职招回?”
刘备闻言,本能地想要出列请命,可稍作考虑后,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以他客居袁营的身份,刚才中伤文丑,已是有些出格,如果再主动请命,怕是要引火上身,毕竟,他也和文丑一样,有心远离袁绍谋求发展。
刘备没有出头,但郭图对这个机会却是求之不得,之前,他因为文丑被袁绍杖责,声名扫地,就连侄儿郭允也被袁绍下令斩杀,现在碰倒可以羞辱文丑的机会,他岂会错过,于是欣然出列道:“主公,属下虽然不才,但也愿前往汝南,将文丑夺职招回,并让他在主公面前伏罪!”
郭图愿意分忧,袁绍自然高兴:“哈哈哈,那就有劳郭参赞了!”
六月二十八日,文丑在府衙处理完公务,正准备回府歇息,这时,安城守将张绣匆匆来报:“主公,袁公使者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