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卿!你!”凌冰释怒气冲目,一掌拍在石桌上。
盛云卿却自喝了一杯悠然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北辰将士也该来南圩展展拳脚,方不枉平日之辛苦操练。如今我三十万大军驻扎玉槐山,只等我一声令下。”
“三,三十万?”凌冰释脸色微变。他只知北辰军纪严明,训练有素,却不知其兵力竟远超南圩十万。
盛云卿心中暗道,我北辰将士以一当十,现下三万精兵自然可当三十万之师。
“实不相瞒,如今北辰兵力百万,此次南圩之行无需倾巢出动。我也知凌兄近些年一直练兵秣马。但以南圩兵力想与我北辰抗衡,实属天方夜谭!”
凌冰释忽的想到玉万谦出卖南圩兵防图给盛云卿的事,心道,如此看来他已知我南圩兵力二十万。自父上开始南圩便大力推行生子赏金之策,男丁数目已大有增加,南圩兵力也已翻倍增长,却不想仍不敌北辰兵力增长之速。他本信心满满,欲大获全胜改写历史,不曾想还未出师便被盛云卿围在家门口,实在是耻辱之至。遂仰脖把酒一口喝干。
盛云卿见凌冰释本还怒发冲冠,狂妄桀骜之态,忽如踩瘪的鱼鳔,气势大减,便知他兵力必连三十万都不及。他再斟一杯酒送至凌冰释面前,道:“然小弟此次带兵前来并不为攻城略地,也不为粮草池田。我中七蛇断筋散之事我也不打算与你追究。”
凌冰释抬眼,不知他此话何意。
“我知凌兄你不是荒淫无度嗜杀成性的暴君。你胸怀大略,想实现你父上壮大南圩的宏志。只是南圩地贫民穷,积弱已久,你便同你父上,祖父上一样,想靠出兵北辰抢得好水好地一改南圩现状,振兴南圩。”
盛云卿句句说到凌冰释心坎,他一时语塞无话。
“其实相比东昌西琅,南圩如今也算民安乐业,这也是凌兄你治地有方。只是你不必非要与北辰比肩。今日我约你前来,一则请你认清形势,不要一味冒进出兵北辰,你必是败局,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如此两败俱伤的事实在不值。二来,我有一计,万望凌兄能予以配合,小弟自当替北辰南圩两地百姓感激凌兄。”
盛云卿这一番话既彻底打压凌冰释出兵北辰的念头,又给足了凌冰释面子。凌冰释也不是不识抬举之人,遂问道:“何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