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书的第一页便是介绍了魔族的由来,什么上古时期三皇五帝,逐鹿之战蚩尤战死,残部到神魔之井后逐渐演化为魔族,蚩尤埋骨之地化作血枫林......
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都与她无关,重点是无境之地和墨烯。
墨辰将书拿至崆峒面前仔细翻看,眸色凝重,后者见她手中所捧,眼中露出一丝清明:“《魔君志》!那上头应当会有记载,只不过这书常年在魔尊手上,旁人看不得。”
“看不得?为何?”墨辰疑惑,看向他眼中目光崇拜,微微一愣。
崆峒继续道:“这书一般只有下一任魔君才有机会翻看,里面记载的都是些异常古老的事情。能想到在这书里找,不愧是小殿下!”说着,眼中崇拜异常激烈。
墨辰闻言不语,继续低头找着。
......
天界
玄武殿这里近日守卫异常森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就连最基本的茶水侍奉都免了。天枢与月老扮作小仙娥混入里头,小心翼翼地在这里游荡。
“王建坤是副统领,那大统领呢?”天枢问道,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出了这么大的事,大统领那里难道没有一点儿消息?”
月老站在天枢身后,小心翼翼的迈开腿,贴着墙往前走了一步,做贼一样四周看了看,见周围没人,这才开口说话:“几个弟子在那儿嚼舌根说大统领已经很久没回寝殿了,想必近几日都在玄武殿,不过倒是没多少人见过。”
这话一出,天枢眉心又是一跳:“难不成我们这次运气差点儿还能遇见大统领?”
月老道:“想来是这么个理儿......”
天枢将玉骨扇一收,默默扶额,这一行可真是艰难险阻啊......
这时,一阵急乱的脚步从不远处传来,天枢拉着月老立即将头转向靠墙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余光瞥见那群人中间压着一个小仙娥,那人身上血迹斑斑,一看就是经过严刑拷打过之后的。
一帮人脚步匆忙,迅速将她扔垃圾一般扔到一处大殿内。又是一阵响动,那群人又出来,匆匆在门外落了锁,转身离开。
天枢看着地上拖出来的长长的血迹,甚至还有一些血沫……
“喂!你们两个!”一声响亮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背后传出。
这一下,吓得两人一惊,背后一僵,瞬间凉了下来,汗毛耸立。
天枢和月老还是一副扫地宫娥模样,僵硬着身子转过头来,心中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紧张的连牙齿都在哆嗦。
只见那两个略微奇形怪状的仙娥,僵硬的转过身子,面容也是僵硬同腊肉一般:“小仙官有何吩咐?”
只见那人绕着“她们”走了一圈,仔细端详一番,皱着眉头一时语塞:“罢了,你们去将这里清扫一番!”
“是......”天枢两人恭敬地将头低下,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儿。
那小神官又狐疑地看了眼“她俩”之后,摸着下巴不禁再次绕着他们走了一圈,面色疑惑不解。
只听得那小神官暗暗“啧”了几声,有再次转身离去。见他没了拐角处,昊轩和月老才堪堪喘出一口大气。
相互看了眼,又见地上斑斑血迹,还有被人踩出来的血沫,血迹一路延长至一处宫殿,落了锁的朱红色大门上隐隐可见斑驳。
这时,又不知从哪儿来了两把扫帚,被随意扔在地上,很明显,示意他们捡起来,该干活了......
这时,又有一队天兵走过,具是目不斜视看向正前方,动作整齐划一,偶尔有一两个不懂规矩的朝天枢这边看了看。
他们见状,立即低下头去,“认真”在那里扫地。
过后,天枢伸长脖子朝那边看了看,月老则是难得偷闲锤了锤弯久了酸痛不已的老腰,天枢确保所有天兵都路过之后,一把拉过正在拄着扫帚休息的月老。
“诶,慢点儿......”月老道,生怕闪了自己老腰。
然而后者并没有听他慢点的请求,直接拽着就沿着血迹方向走。
两个人拿着扫帚状若自然地往那方向走去。有时候若是表现的太过鬼鬼祟祟,反而会惹人怀疑,还不如在这里“正大光明”的走着,做事还方便得多。
只见那血迹一路延伸到拐角,月老转过身子往里探到,就见天枢眸中严肃震惊站在原地,看向里头的东西,竟是两天锯断了的腿!
怪不得这血迹能拖的如此之长......
“那仙娥我们见到的时候怕是已经昏死过去,不然痛成这样怎会一点响动都没有?”月老站在天枢背后,见到面前血淋漓的一片,心中顿时一惊,回想起那会儿见到的模样,真是......
天枢见状,微不可闻的摇摇头,声音颤抖开口:“不,她是被割了舌头......”
说着,月老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最角落里的一处,果然,一滩鲜红的血滩里躺着一块软软的猩红的肉......
见状,心中又是一惊......
“走吧......”天枢又拉着月老的衣袖往前走去。
再往里头,就是一间上了锁的宫殿,血迹在朱红色大门处戛然而止,门上一些朱红颜色比其余一些更为深沉,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这是些什么。
天枢看着门前被锁住的锁扣,面色凝重,转头看向身旁之人,只见他从袖子里掏一掏,不知怎的,竟被掏出一根铁丝,又将天枢挤到一边后,将铁丝往锁眼里头捅了几下,又扭了扭,“嘎拉”一声,在天枢不可思议的眼神下,竟是开了锁。
天枢道:“可以啊,有空教教我。”说着,一手将门推开。
一阵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的人几欲作呕。里面是一个没了双腿的女人,仙气飘飘的白衣被身上的血浸得红透,大腿以下是粗糙的两块木头,一看便是从哪些不要用的木头桌子上截下来安上的,整个人坐躺在血泊里,了无生机,唯有微微睁开的眼睛绝望地看着打开的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