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谷主看向辛晚晚锁骨上的凡灵花时,它早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谷主皱起了眉头。
理应当说,这银链应当是保护着这灵主本体的,自己这次打算种下这凡灵草蛊虫,本就是抱着侥幸的机会来试试当凡灵草遇上灵主会有什么反应,对真的给辛晚晚种下凡灵草蛊虫并没抱什么很大的希望。
可是——
现如今的情况好像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这一切有这么得顺理成章。
谷主手上不断摩挲着佛珠,内心七上八下思索万千。
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这一切只是凑巧?
凡灵草是上古神草,本身却是煞性十足的灵草。而凡灵草蛊虫则是依靠吸食寄主的血肉之躯作为长大的养料。
理应说,银链会因为要保护宿主,会和这凡灵草相冲。可是现在凡灵草蛊虫如愿地种到了灵主体内,莫非是这传闻中的银链其实真正的作用没有那么大?有关它的传说只是传说,只是后人不断得虚构所得?
谷主百思不得其解,颇有意味地望着辛晚晚。
有趣。
越来越有趣了。
这以后怕是会发生很好的戏。
谷主冷笑着。
泉水中的红色渐渐褪去了,剩下的又是清澈见底的无色。
夜晚外面的一轮圆月静静地悬挂在天边,安静极了。
此刻,暖香阁中。
凌秋望着窗外那一轮圆月。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椅子上站起了身,转身进入一间阁间。
她小心翼翼地从阁间里拿出了一块玉佩,玉佩上雕刻着精致的浮雕,浮雕雕刻的是一只麒麟。浮雕栩栩如生,白玉润泽,微微折射出一丝丝绿色的光芒。触感光滑剔透,更神奇的是,谁要是摸着它,便会感觉到一阵温软之觉。
“昭昭——”
凌秋默默地望着玉佩,不断用手摩挲着玉佩。
凌秋看着玉佩,竟渐渐眼眶微湿润。
她拿着玉佩贴在自己的心口。
“昭昭——”
凌秋只是不断地低声喃喃道。
暖香阁下的一片海洋,在皎洁的月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闪着银光。
深海的表面有着淡淡的雾气,不均匀地分散在海平面上,隐隐约约像个半遮掩半露着的隐世美女。
今夜又是月圆之夜,有无数人失眠,有无数人精打细算,有无数人为己权谋。
江湖斗争层出不穷,宫廷乱谋让人心不设防,一步踏错,就是步步错,直至慢慢陷入功利名声的泥沼中,永远也出不来。像只被铁笼永远管关着的猛虎,被拔了牙齿和指甲,被抽筋扒皮,痛苦死去。
有的人身负一身责任,担起寻常人万万不能够忍受的痛苦,在充满荆棘的丛林中踽踽独行,披荆斩棘,勇往直前,直至耗尽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