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晚晚心中一阵不安,她看了看呆滞的小喜,看向了刚刚提醒过自己的那位药童,只见他的眼神顿了顿,摇了摇头。
“阿免——”
小喜看着辛晚晚被摔倒在台子上,惊呼道。
“阿免,谁上了这药试台,便得入了这药试。”小喜话顿了顿,手捂住了嘴,“这——”
辛晚晚眼神一呆,手紧紧攥着衣袖。心砰砰直跳。
入药试?
自己这是被逼着上了药试台——
药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行不宁,终究抬起了头,向坐在主位上的唐尊长作揖行礼
“唐尊长——这不符合雪谷的规矩——”
“这有什么不符合规矩的,雪谷的规矩可是上了这药试台就得进入这考试,恰好这才是第一关,真真是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坐在第一排的原先那个锦衣男子听到药童的说话声音,停住了笔,抬起头,打断了药童的话,讥讽地看着药童,再扭头转向主位上的唐尊长,眉头一挑,轻蔑地笑了笑,“唐尊长,这雪谷的规矩可是不能破的,您说是也不是?”
唐尊长漠然,眼神一冷,颇有趣味地望了望锦衣男子:“不愧是桃堂的人,说话就是有韵底,二公子为雪谷费心了。”
锦衣男子对上唐尊长的眼神,漠了漠:“晚辈自是当为雪谷着想,为唐尊长着想——”
没等锦衣男子说完话,唐尊长便摆了摆手,看向那位药童:“二公子说得有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让她入试吧。”
药童紧闭着双唇,眉心皱起,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叹了一口气。
“这小丫头年龄如此之小,这第一关就由本尊来亲自把关,把她叫过来,跟着本尊进入内殿。”
唐尊长拿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小口,抬眼瞥了一下锦衣男子:“至于二公子,考试之中任意说话已是无视了这规矩,你说是吧?”
锦衣男子低下了头,一语不发。
“不过看在你忠心的份上,这次就算做为一次警告,若有下次,便直接出局!”
“是——”锦衣男子低着头作揖,恨恨地咬了咬嘴唇,满是不甘心,只得附小做低。
唐尊长慢悠悠地放下了茶盏,站起身来,远远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辛晚晚,嘴角一勾,转身走去。
那位药童看着唐尊长离去的身影,无可奈何地向辛晚晚走去。
“我是要入了这个药试么?”
辛晚晚仰起头来,眼中氤氲一片,可怜兮兮地望着药童。
药童看着这样子的辛晚晚,面露不忍,只得扭头看向了别处:“这是规矩,破不了。”
辛晚晚知晓已是自为鱼肉他为刀俎,只得心里暗暗记下这仇。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自己长大了,看自己不搅翻了那桃堂!
“走吧。唐尊长开了情,第一关亲自为你把关,你且随着唐尊长到内殿,他自会考你。”药童顿了顿,“其实这对于你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辛晚晚眸色一转。
确实,这对于自己来说,是个靠近唐尊长的好机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且自己是灵主,怕什么毒,原先世界中的自己又是饱读医术,且一步走一步看着些。说不定这次也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辛晚晚揉了揉自己的腿,慢慢站了起来,眼神一眯,望向正在笔试中的锦衣男子,眼神一冷,心中暗暗记下了这笔账。
“走吧。”药童开口道,“入了这药试,便是生死由天定,你且千万要拼了命活下来,不管遇到什么,希望最后的那个人是你。”
药童看着辛晚晚,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