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晚晚垂头丧气地窝在孩童的胸前,心中碎碎念念:你这小朋友力气这么大,居然还能抱得动我,还叫我胖娃娃。臭小子,要不是本姑娘现在能力有限,藏在这副躯壳之下,你看本姑娘不把你的脸捏死!哼!臭小子,我还要当个药人,药人就药人!哼!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着瞧!辛晚晚一边想着一边撅起了小嘴,眼神幽怨。
孩童仿佛有着读心术,将辛晚晚放置于药房的檀木椅上:“你别乱动心思。”
“黎公子,这是——”一位药童头上戴着草帽,穿一身素色麻衣,手上抱着一个竹篓子,看着辛晚晚惊讶地问。
“流潼,做好你的本分,其他的事情你不必操心。”南宫黎蔚蓝色的眼眸查看着辛晚晚的伤,“将鬼无草、春藩、当菊、桂菆取来,还有,药巾也取来吧。”
“是,黎公子。”流潼放下手中的竹篓子,便转身准备药材。
辛晚晚坐在椅子上,晃晃着脑袋,却见竹篓子里也冒出了一个小小又尖尖的脑袋。是蛇!辛晚晚对着蛇笑了笑,倒是认真研究起了蛇。
“你倒是不怕这蛇。”南宫黎慢悠悠地喝着茶,抬眼望向辛晚晚,“怕不是个蛇精转胎?”
“黎公子,你要的东西。”流潼身形顿了顿,惊异地看着南宫黎,“公子素来可不爱开玩笑的。”
“好了,去忙你的吧。”南宫黎咳嗽了一声,便开始为辛晚晚敷药。
“是。”流潼转身拿起了竹篓子,便走了出去。
嘶!
好疼!
这身体怎么这么多伤?
还被扔到了这山郊野外雪谷丛生?
辛晚晚内心为这原身体的主人默哀了一会,被药渍入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好了,都处理好了。你这几日别乱走,胖娃娃,记住了么?”南宫黎斜着眼看着辛晚晚。
窗棂旁的一缕光照进药房内,洒在了南宫黎的脸上,小小又泛着红润的薄唇上是那高挺的鼻梁,鼻翼旁投射下一片阴影,更显得鼻梁挺拔。再向上则是那双动人心魄的眸,蔚蓝色如大海一般的美丽温柔含笑地看着辛晚晚,又诱人得令人心尖痒痒。
辛晚晚一瞬间变看呆了,小嘴微张,怔了一会的功夫,拼命点头,心中暗自悔悟怎会被这么小的娃娃夺了心魄。
南宫黎看着辛晚晚的捉急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淡淡的酒窝若隐若现。
这臭小子真美,害,要是自己年轻个十几岁,说不定就会喜欢上这小子。果然是单身太久了么?在那里不是拼命做实验就是写报告,都没这心思,可惜了。辛晚晚暗戳戳地用指甲印着自己的小肉掌。
“好了。”南宫黎起了身,“胖娃娃,等会去庭院玩玩看看风景,记得早些回来,之后的住所我自会安排。”
辛晚晚点了点头,轻轻拽了拽南宫黎的衣袖。
南宫黎轻笑了一声:“忘了你还不太能走路,我抱你去吧。”
便弯腰抱起了她,向着外面走去。
阳光慵懒洒满大地,绿树丛生,到处都是奇花异景,处处都是一片绝美风光,像是世外桃源,竟想不到这雪谷中还有如此一番美景。风微微吹过,吹起了南宫黎的耳边一缕碎发,飘在晚晚的耳边,痒痒的。
晚晚眯着眼睛,望向南宫黎的侧脸,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好像,当个药人,也不算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