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相触，柔软的触觉让她心间的火星倏然燎原。

在现世中，萧岁是她的前妻。

自离婚之后，即使两人住在一起，夜晚也同床，但萧岁总是冷冰冰地拒绝她的亲热。因而她有将近半年没有光明正大地吻过萧岁，也没有得交公粮。

萧岁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于是乖乖地抱紧她的脖子，随她登顶天堂。不过她的技术不太行，距离上次做壹已经过去将近两年，她光是摸索就花了十几分钟。

事后萧岁推开她，把自己关在浴室无声哭泣。

她见不得萧岁的眼泪，那比萧岁踢她下床，并面无表情告诉她“没性趣”更难受。

她用浴巾裹住萧岁，替她干擦身体。

萧岁很是抗拒她的好心，但又没力气拒绝，只能时不时用手肘顶她。她忍不住笑，会生气会哭闹的萧岁完美地踩中她的尾巴，以至于萧岁的一颦一簇，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心。

她握住萧岁的左手腕，拇指挤入紧闭的掌心中央，用力按压。萧岁红着眼睛看她，有疑惑有委屈还有醉酒导致的间接性失神。

她垫高脚尖，贴着萧岁的嘴唇，柔声哄道:“乖啊，不要再想别人了，我就在这里，在你身边。”

萧岁听进去了，一时间分不清眼前人究竟是谁。

季清和忍了忍，没忍住，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扫荡萧岁的牙关。萧岁被她的热情感染，逐渐化被动为主动。

她攥紧掌心里那根手指，向前探头，回应对方的索求。

水珠滴答掉落，白色的浴巾随之落地，被一件衬衣，一条碎成两半的白裙倾压。

两人一直折腾到深夜，萧岁累得睡死过去，季清和却睡得不踏实。她一会梦见萧岁绑着围裙做饭的背影，一会梦见萧岁冷声逼她签离婚协议书。

她看见愤怒的自己质问萧岁:“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离婚？”

萧岁淡声道:“想离就离，用不着你做错事。”

“我不离。”

“由不得你。”

萧岁长期掌控着两人的关系，平日还好，小事都听季清和的，但如果涉及她的决定，就由不得季清和撒泼。

季清和也习惯了她的强势，根本硬气不起来，只好委委屈屈地问她为什么。

她平静地说:

“我腻了，分开吧。”

“房子、车子都给你，存款80%归你，股票、基金等理财产品能转的我都会转到你名下，至于爸妈那块，我也会解释说是我的错。”

萧岁替她安排好了一切，一如往昔。

“我做错了什么？”她固执地要萧岁回答。

“你没错，是我错了。”萧岁抬眸看她，“清和，你要是不想听难听的话就不要再问。”

“这还不够难听吗？”

“嗯。你想要我怎么说，说原本就不该在一起，还是我对你已经不感兴趣？”萧岁慢条斯理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清楚，我这种人腻了就是腻了，没有理由。”

她留不住萧岁。

搬家公司敲门通知萧岁可以开始搬了，萧岁起身去开门。

季清和慌张地抱住她的腰，泣不成声道:“你别走，我不能没有你。”

“你会忘记我的，给自己一点时间。”

临走时，萧岁反而变得温柔。她抹去季清和眼角的眼滴，口吻郑重:“我不想最后闹得很难看。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我比任何人都盼你过得好。”

季清和的情绪起伏太大，没有办法组织一句完整的话。

萧岁拿走情侣杯中的一只，和搬家工人搭乘电梯离开，季清和蹲在阳台上泪眼婆娑地望着她，她至始至终不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