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八听着，一脸茫然：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今天怎么……

齐序安看着自家儿子摸摸耳垂又摸摸鼻子，心下不由得好笑，也不知是不是昨晚与他说的话让他心猿意马，看来这傻儿子是心动了而不自知。又有点担忧，可是日后小八恢复了身份，那便是铁板钉钉上的帝姬了，阿衡他这一点点心动只怕是不行吧？

杜衡紧紧挨着齐序安，仿佛凰八是什么洪水猛兽。凰八愣愣地看着杜衡：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昨晚发生了什么？杜衡被打了吗？齐舅舅那么猛？不像吧……

三人各怀心事，沉默地登上入宫的马车，沉默地去到凤仪宫，把准备了一肚子训人的话的凤君看得满头问号。

凤君敲了敲扶手，犹豫着开口道：“你们昨晚去哪了？不知道……”

凤君满口责怪在看到这两个耷拉着的脑袋后，憋回了肚子里。

“你们昨晚夜出，也没给留个口信说去哪里了，身边竟也不带一个护卫，你们……罢了，想必杜司军与杜小仪已经教训过你们了，下不为例。”

凤君说完，挥挥手让两个耷拉着脑袋的人退下了，眼不见为利。

凤君看着心神也不太宁静的齐序安，满肚子疑惑：“序安哥哥，昨晚是杜姐姐打阿衡了还是怎么，这两个孩子都心不在焉？序安哥哥？”

齐序安回过神来，望向凤君：“啊？不好意思，我方才走神了。”

凤君皱皱眉觉得问题可能很严重：“昨晚是发生了什么吗？是不是暗中有人坐不住了？”

齐序安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晓君误会了！只是……”

齐序安想了想昨晚那番话，犹豫道：“我只是，只是见阿衡和小八走得近，问了问阿衡对小八的看法，阿衡今天就心不在焉的，避小八如蛇蝎。想来……想来是有点喜欢小八的，但阿衡却认定小八是个男孩，可能有些别扭吧。”

凤君闻言愣了愣，随即轻笑一声：“原来如此，改天我问问小八的看法，若是两人有机会，阿衡与凰辰的婚约，便退了吧。”

齐序安看了看雀跃的凤君，抿抿唇，担忧了起来。

他与凤君一样，对对方的孩子都喜欢的紧，若是能成一门亲事那再好不过，可是这些事情还是得看孩子的意愿，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干预不了什么。更何况现在阿衡还有一道婚约隔着，齐序安想想都觉得心堵得慌。

凰八的心也堵得慌。

回去的路上，凰八向拉杜衡到蕊珠阁问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刚一出门，杜衡便急匆匆地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凰八满头问号：杜衡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昨晚被训自闭了？没看出来齐舅舅看着温温柔柔的人，原来私底下训孩子那么厉害的吗？还是说昨晚杜舅母中途折回去打杜衡了？

说到底他们之间的友谊那么薄弱的吗？凰八忧伤地站在原地思考了半刻人生后，忧伤地回到了蕊珠阁看起杜衡小号思古的话本来。

思古的话本虽然也是现代那些古早的大男主文，但是文笔细腻，风格清新，三观很正，很适合看着打发时间。凰八越看越发感叹杜衡凰天第一才子之名果真名不虚传。

杜衡跑去了藏书阁，他觉得他可能是中邪了。

自从昨晚听他父亲说了八殿下是女子的假设后，他先是做梦梦到八殿下女装的样子，第二天更是根本不敢看向八殿下。稍一接近八殿下他就忍不住心跳加速，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