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了云鸣的强大,同时也感受到父亲面对云鸣的无奈。
陆仟芳双眼微红,儿子还没有遭过这么大的罪,可自己还不能为儿子讨回公道来。
陆仟芳道:“儿啊!我们陆家一直羸弱,若不是世人还尊崇世袭罔替的规矩,我们这城主哪里还做的稳啦!”
“都怪父亲没用,以后你也要收敛点了。也不知最近是怎么回事,一直风平浪静的清河城,突然受到侵扰。这段时间,我们行事一定要小心啊!”
陆仟芳语重心长的说着,但更多的却是透露着一种无可奈何。
陆星缘哽咽的点点头,这次遭罪,也让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做人,还是不能太锋芒毕露了。
在陆星缘小时候,曾有个算命给他卜了一卦,说他二十岁之前是有大机缘的人,能够遇到这一生中的大贵人。
即因此,陆仟芳才给儿子起了一个星缘的名字,希望儿子真的是上天眷顾的人,能够振兴他陆家。
可是他马上就二十岁了,依旧没有等到。
而且,陆星缘修为是也是表现得很一般,至此也就练气境而已。
随着越来越多的修士进入清河城,清河城的情况只会是越来越糟糕。他陆家是否还能保住这城主的位置,都是很难说的。
父子二人唉声叹气一番后,这才整理了情绪重新振作起来。
陆星缘说道:“父亲,都说我们清河城是上天垂怜的乐土,以往敢到这里闹事的人,皆都莫名奇妙的失踪或是死亡。”
“那恶贼胆敢对我陆家动手,我想很快就会有报应的。”
陆仟芳知道儿子说的是那个粗衣少年,他摇了摇头说道:“若真如此倒还好了,可近来越来越多的修士在清河城行动,何曾有报应了。”
儿子的话刚好戳在了他的疑虑上。
也就在半个时辰前,有人来汇报,说是丹丘门、神羽门等几大宗派的人堂而皇之的进入清河城。并且还在城内四处的搜捕,搞的是民怨沸腾。
就这,竟然都不曾与他这个城主打一声招呼。
两刻钟前,一个神羽门执事冲到城主府,趾高气昂的向他询问了碧波楼的一切。
而这,又何曾将他这个城主放在眼里呢?
他想不通,曾经安然娴静的清河城,何时变成了这样。
陆星缘不知道父亲所想,他打断道:“父亲,那恶贼得罪了好几个宗门的人,此番就算我们收拾不了他,他也别想好过。指不定明早起床,就听到了恶贼身首异处的消息。”
说着,陆星缘开始意淫起来,甚至都笑出了声。
陆仟芳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很大。纵然粗衣少年再厉害,也敌不过几大宗门的合围。
而陆仟芳担忧的是,在他们收拾了粗衣少年,是否会转过头来对付陆家呢?
既然清河城风云再起,那他陆家就是众矢之的了。
念及此,陆仟芳心中百感交集。而后又看看儿子,陆家人口单薄,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清河城出现变故,他又如何才能护下自己的血脉呢?
陆仟芳是一个未雨绸缪的人,说白了就是平日里爱瞎想的人。可这一次,他越想着就越心惊胆战。越想着,他就越觉得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