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贤文在值班厂长的人选上做了很大让步,作为回报,陈涌金选择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以及合适的人面前给肖贤文树一树权威。
而且,刘高俊太锋芒毕露,陈涌金担心这样下去会使得台湾人感到在华金公司的时日不长。如果台湾管理人员过早地撤离,对华金公司今后的发展不利。适当的敲打一下刘高俊,同时也能给肖贤文吃下一个定心丸:表明他这个大陆人副总并不是无原则的一味支持刘高俊这些大陆人,只要对公司有利,管他大陆人和台湾人,全都一视同仁。
陈副总也在批评和教训刘高俊,小廖得劲了:“刘副厂长,团队这两个字的意义你还没理解透吧?你要好好地理解肖总和陈副总说的话,这次你自作主张放他们回去,当着那么多员工的面给我难堪,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不计较了。我要郑重声明的是:请刘副厂长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逞能。”
陈涌金:“刘高俊,这又是你的不对了。你们同为公司的主管,怎么能当众暴露你们意见不合?今后的工作中,你可不能再犯这种低级错误,明白吗?”
刘高俊彻底软了下去。他不停地说着我明白、我明白,说了几声之后,如同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的退出总经理办公室。
刘高俊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和满腔的怒火回到值班室,一脚踹开大门,砰地一声把等在里面的大高个吓得跳起来。
“刘厂长,你这是——?”
“屁刘厂长!你怎么还不回宿舍去?”刘高俊见他一副狼狈样气不打一处来。
“刘哥你说让我在这等你回来的。”
刘高俊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数据需要核对清楚,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看你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头,让人家踩趴在上。”刘高俊一脸的蔑视。
“我怕个鸟?还不是刘哥给我们说的碰到不如意的地方要从大局和将来出发,交代我们要忍耐、要服从,至少表面上要装的很听话。”
“不错,我是说过。但今天你看到那个姓廖的台湾人怎么欺负我们兄弟姐妹的?你能忍得下去吗?”
“刘哥,那你说怎么办?”
“你又没有缺腿缺胳膊、而且还是本地人,咋办还用的着我来教你?有一首歌怎么唱的: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大高个被刘高俊这么一急一挑,顿时热血佛腾,浑身的力气全部集中到了他的手掌之上:“嗨呀——”,一掌拍下去几乎将办公桌的桌面给击穿,电桌上的脑被震得跳起来。
刘高俊瞪他一眼:“对桌子发什么脾气?把劲使在该使的地方吧。要做就得做干净点,千万不要暴露了是你们干的。被公司开除、被公安拘留是小,若是被起诉为破坏两岸关系那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