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这是来逼婚了?”秦臻略微尴尬的说道。
这么多人在此,问这种事,不太好吧?
“算是吧。”司无忌笑道:“不过,你要是不愿意,这些聘礼便抬回去送给别人了。”
“不行,那可都是我的,怎么能送别人!你想送谁!”秦臻双目一瞪,伸手掐了他一把。
相初在此搓了搓手臂:“麻朵,受不了了,太肉麻了。”
说完,跑了出去。
身后,秦无忧一阵大笑:“哈哈哈,女大不中留啊……不过,小子,你真想好了,不再做王爷了?”
秦臻一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睡着后应该发生了什么。
司无忌点了点头,看着秦臻淡淡道:“已经决定了,就按她说的,找个地方,平平淡淡的生活。”
秦臻呆了呆:“那……你娘呢?”
此话一出,司无忌顿了顿,还是轻声道:“她会有自己的生活。”
这话……
所以他是决定……
正想着,司无忌已经伸处手臂递到她面前:“所以,还请娘子帮为夫解了那噬心蛊吧。”
秦臻俏脸瞬间变红:“呸,谁是你娘子!”
司无忌挑了挑眉:“谁应声谁就是。”
秦臻一阵无语,但还是抓过他的手,想了想,问道:“子蛊呢,要不要帮你取出来?”
“不必,留着便好。”司无忌摇了摇头。
……
年关将至,秦淮生终于从床上起身,但行动还是很困难,老夫人虽好了不少,但整个人依旧瘫在床上无法动弹。
秦臻一个人操持这整个秦府的家宴,算是热闹了一把。
待到元宵刚过,姜素汐便一封和离书放在了秦淮生的面前。
不管后者愿不愿意,最终和离书还是签下。
元月十六,京中传来消息,三王爷司无忌与东新郡主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月底,在梁月国与隋阳国的边境,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进行。
铺天盖地的红绸,十里红妆,百姓们羡慕极了轿中女子。
高头大马之上,有一俊美男子,不再是冰冷的脸色,而是一派柔和,仿佛冰川早已被融化。
人群中,有一如松如竹的男子静静看着,目送着花轿进门。
他的身旁,是一个风流无匹的贵公子,转动着手中扳指,一脸感叹。
“其实,我到现在都分不清,对她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还是怀念母后之心。”
他的话,并未得到回应。
很快,花轿到了门口。
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孩在新郎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咦?怎么没有踢轿门?”人群中,有人奇怪道。
很快,有人回应:“不只是踢轿门,没看见新郎扶着她走出来的吗?火盆也没跨,这个女人,好大的面子啊。”
盖头下面,秦臻微笑着,只觉手中力道紧了紧。
好听的声音传来:“嗯,或许该设个火盆?”
“你敢!”秦臻反手用着更大的力道握去。
“娘子莫要用力,为夫可吃不消,晚上还要洞房,为夫若是出了事,你就只能独守空房了。”
他语气略带诱惑,气息仿佛就在她耳边,痒痒的。
惹得她连连吸气:“还贫,信不信真让你出点意外。”
“哈哈哈……不敢不敢……”司无忌愉悦的笑了起来,临到门口,脚步一顿,目光似有若无朝人群某处看去。
婚礼,还很长。
路,也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