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若禾下意识地反驳,却看到他的眼睛,没有想象中的狠厉与杀意,反倒柔和又谦逊,就好像……很在意她似的。
虽然想着自己一定猜不到宋梁成的想法,嘴上的话却不由得变了味道,“我没有逃跑。”并不否认自己在躲着他,但逃跑是绝对没有的事。
眼下又被捉住,能跑去哪里呢。
宋梁成的体魄比一般男子要健壮许多,但却不让人觉得他过于勇猛,跟他的亲兵护卫比起来,在一众汉子的衬托下,反而显得他的身材刚中带柔,甚是赏心悦目。
气质沉稳,心思缜密,如此近距离,一眼看去,连细密的睫毛都看得清楚,着实是让人挪不开眼睛。
若禾绝对是爱美色的,前世做国公府的姑娘时,还同其他大人府上的千金看过乐人弹琴奏曲,一个个长相精致,如同壁画上的仙人,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叫她这个未出阁的姑娘也觉得春心澎湃。
只是宋梁成同他们不一样,他是京城第一美人,却不是那种阴柔美,而是由内而外散发的那种隐忍坚毅的气质,被千金们戏称是“冰美人”。
可是眼前这“美人”,怎的没了高冷的气质。
宋梁成手脚并用,逼近一步,双手将她搂住,把人牢牢抱在了怀里。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若禾猝不及防地被他撞得往后退了几步,背抵在了坚硬的假山上,宋梁成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把少女的衣服拱得乱七八糟,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带着少女的馨香。
她从没见过宋梁成这副模样,放下防备,如同一个普通的十八岁青年,在她面前展现自己的喜怒哀乐。
这个男人很会隐藏自己的心,儿时经历的苦楚让他封闭自己,不相信别人。可他却在自己面前卸下了伪装,若禾第一次感觉到他散发出了“抱抱我”这样的信号,心底抑制不住的柔软下去。
“我没有逃跑……”少女重复一句,语气轻柔的就像一片羽毛。
试探性地摸了摸宋梁成的肩膀,轻声安慰着他,覆在后腰的手臂不断缩紧,若禾也回应了他的拥抱,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精瘦的身子。
宋梁成平日里冷僻的模样全都不见,有的只是对少女的依赖和占有欲,在若禾抱住他的下一刻就把人按在墙上,嗅着她颈项间淡淡的香味,渴望又急躁地吻了上去。
像一头被蛰伏已久的饿狼,不管不顾的要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
脖颈间的肌肤被人又舔又咬,一股酥麻的痒意犹如过电一般窜到全身,若禾浑身一个激灵,脸红的快要滴血,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宋梁成的动作,却不经意地把自己往那滚烫的怀抱里埋得更深了。
她总是无法拒绝这个男人。
就算是被欺负,也觉得宋梁成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没办法帮上他多大的忙,至少能弥补一点他心里的创伤。
这就是他给她的,完全的信任。
她甘之如饴。
一阵清风吹过,带走了些两人间弥散的热气,宋梁成从她的颈间抬起头来,鼻间蹭着她的肩膀。
他说:“既然你想留在我的身边,就永远不能离开。”
若禾被欺负的双腿发软,只能抱着他的肩膀让自己站稳,带着喘息声,抚摸他的头发,向他承诺,“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就算是不嫁人,给他做一辈子丫鬟,自己也是愿意的。
她自己选的路,绝不后悔。
回到房里的时候,已经夜深了,小七朦胧着双眼从床上坐起来,看她脸颊绯红,也没多问,只说方才陆昭送来了药膏,说是给若禾消退伤痕的。
小七又趴回去接着睡,若禾坐在桌边,看着那瓶药膏。
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脖子,后颈那里结了疤,方才被吻过的地方,还带着消退不下的温度。
脑海中不断重演着方才的旖旎,若禾脸蛋发热,只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要溺死在他的温柔乡里。她真的对宋梁成的脸没有一点抵抗力,甚至觉得,以他的相貌和本领,若是配个郡主公主也是有本钱的。
如若做了宋国公会短命,还不如找个郡主公主撮合给他,然后晋升皇亲国戚,自己的身份也跟着尊贵起来。
白日梦做的倒是挺美。
一夜过去,清晨起来便听得小七一声惊叫,“姐姐,你这脖子……”
白玉一般的脖颈上落了两点红色的印记,在右侧暗粉色的胎记旁,就好像是刻意为之。
若禾上手摸了摸,心中疑惑,不过是被亲了几下,怎么还留下印子了,忙掩饰道:“昨日在外头散步的时候被虫子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