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声之大,震得周围的人耳朵都生疼。
青年停下脚步,两眼呆滞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沈安尘,有些怀疑人生。
这人是我......撞飞的?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力气了?
沈安尘躺在地上,伸出一只手,冲青年喊道。
“赔钱!今天你不赔个百八十两,就别想走!”
青年气得脸色通红,他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又被人讹上了,而且偏偏没法反驳,情况看起来确实是他把人撞飞了。
“你...你!”
“你什么你,这可是你说的,撞了人养一辈子都行,掏钱吧。”
沈安尘发挥出隐藏多年的演技,一张脸要多无赖就有多无赖,让人看了恨不得想踩两脚。
青年憋得青筋暴起,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愤愤的将钱袋丢下。
刚一离手,钱袋还没落地,就见原本躺在地上的沈安尘一跃而起,一把捞住了钱袋。
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不仅青年看呆了,就连之前那三个叫花子连同在地上装死的那位,也目瞪口呆,心中天雷滚滚。
原来还有这等操作!
沈安尘笑嘻嘻的从钱袋中掏出一块最小的银子,大约有一两左右,递给方才被自己点中的那位叫花子。
“兄弟,这么做不太地道吧?”
那人脸色难看,想将银子摔回沈安尘脸上,又有点舍不得。
“技不如人,还有什么好说的,给你一点安慰奖,下次努力。”
沈安尘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影帝的鼓励。
四人无奈,咬着牙一拱手,留下句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就走人了。
沈安尘嘿嘿一笑,然后一伸手,扣住准备离去的青年肩膀。
“放手!”青年怒声道,“钱都给你了,你还想干什么!”
“啪嗒!”
沈安尘将钱袋丢给他,然后懒洋洋的说,“帮你省了一笔钱,请我吃顿饭不为过吧?”
“这......你......”青年看着怀中的钱袋,一时没能明白沈安尘是什么意思。
良久,才吐出一句。
“你没事吗?”
沈安尘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你不会真以为,是你把我撞飞出去的吧,哈哈哈,真是服了你了。”
青年这才恍然大悟,明白沈安尘是帮他打发走那几个叫花子。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向沈安尘道了声谢。
两人随后来到之前勾的沈安尘口水直流的那家酒楼,点了一桌酒菜,沈安尘毫不客气大吃大喝起来。
其中有道菜叫做玉笛谁家听落梅,正是黄蓉做给洪七公吃的那道菜,据说在临安只有几家酒楼才会做。
两掌长短的一盘菜里,汇集了牛腰肉、山麂肉、兔肉、猪耳尖、羊羔臀肉五种材料,吃起来两两搭配,正好配出一个五五梅花之数,肉条形状又类似笛子,所以才叫这个名字。
反正沈安尘是没吃出什么特别来,只有一个感觉——好吃。
一番暴风进食,肚子不饿得难受之后,沈安尘才慢条斯理的与青年交谈起来。
相互介绍之后,得知那青年姓郑,是名太学生,叫做郑大有,祖父是当朝丞相郑清之。
在后世,郑清之并不算出名,真正出名的还是他后面的一位丞相,贾似道,当然,如今的贾相爷还是个不起眼的人物。
沈安尘与郑大有聊着聊着,说起从终南山出来之后的见闻,当听到黄河以北百姓的惨状时,郑大有恨意勃发,拍着桌子唱起岳飞的满江红。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可笑,若真有胆量去前方杀敌便是,何必在这里卖弄,只会纸上谈兵,扰人清静!”
突然,一道嘲讽的女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