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

师兄妹两人打了辆车，直奔城西老郭的别墅宅院。

昨天刚下了雪，路并不好走。

街道无论行人还是车辆都特别的慢，甚至不断产生拥堵。

车厢内。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宁云雀望着窗外，不言不语。

而邢鹤炜则低着头，手搓着衣角，不时偷偷瞥一眼宁云雀，想聊聊天说说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勤勤恳恳，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突然。

一直安静看窗外的宁云雀，口中哼起了小曲儿。

邢鹤炜心里咯噔一下，扭头看着宁云雀，就是侧脸的轮廓，都非常吸引人。

出租车司机本来正内心烦躁。

看着拥堵的街道，一直想踩下油门，好好狂飙一番。

但听到宁云雀唱的小曲儿，心里一下轻松了不少，憋闷的郁气，也瞬间消失了。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宁云雀唱完，扭头看向邢鹤炜，“师妹，怎么样，好不好听？”

他早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邢鹤炜拘谨的模样。

这要是看不出她心里想什么，那可真就是傻缺了。

随口唱了首歌，两人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好听！”

邢鹤炜问道，“宁师哥，这是什么歌啊？”

“这是木心先生的一首诗词，我在他去年出版的文集里，偶然看到了这首作品，随便拿来哼哼罢了！”宁云雀笑道。

“随便哼哼？”

邢鹤炜大惊，“宁师哥，你真是太厉害了，随便哼都能这么好听，旋律悦耳，不比那些流行歌曲差！”

“是吗？”

宁云雀笑道，“那我再给你唱一段儿？”

“好啊好啊！”

邢鹤炜高兴道，“不过，我要听太平歌词！师公前几天跟师父说了，咱们所有的师兄弟里面，只有你是唱太平歌词的好苗子，打算重点培养你呢！”

“哦？”

宁云雀没想到老郭对他评价这么高，当即笑道，“那好吧！我就唱一个《文王卦》怎么样！”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