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时曼惊讶的是,秦温酒一个男孩子的卧房居然有女士睡衣,而且还不止一套。
发觉时曼的异样,秦温酒面不改色道,“花瑶硬塞进来的。”
时曼“噢”了一声,扶着右腿进卫生间。
刚脱完衣服,秦温酒的身影突然就站在磨砂玻璃门外,时曼赶紧扯下毛巾挡住自己。
“洗完出来上药,还有,以后别去纹身。”
见他转身欲走,时曼出声叫住他,“你为什么跟踪我?”
秦温酒身形一顿,略微回头,“能把我的字迹模仿得完美无缺的人,你瞒了我多少,我想知道。”
时曼揉毛巾的手一抖,结结巴巴解释,“不就是模仿吗?谁不会啊?你想多了!”
秦温酒不语,抬步到书桌那边,略坐一会儿,又起身将白玉洞箫取下来。
卫生间里的水流声细细小小的,自打时曼闯入他的世界,每天总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挺不自在的,听到她闹出的动静,莫名心安。
半小时后,时曼摸着刺刺的脑袋出来,身穿粉嫩嫩的吊带睡裙出来,肩膀、锁骨露出一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缀着少数水滴。
秦温酒坐在吊床那边,校服还未换下,手里抚着洞箫,窗边悬挂的灯盏透出暖黄烛光,照得他侧脸柔和娟秀。
“秦烈酒,我头发长了一丢丢!”
时曼走过去,自然而然坐在他旁边,他不让位置,愣是把他挤到一边。
秦温酒的目光先在她露出来的肌肤上逡巡一圈,又克制地移到她头顶。
原本光秃秃的尼姑头铺上浅浅的一层新发,像是刚冒头的苗子,青青的。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在弄醒我的前提下,把我头发剃得跟和尚一样干净的。”
秦温酒移开视线,神色略显怪异,“你睡得很沉,摇都要摇不醒。”
时曼打个哈欠,眼角缀着两滴生理眼泪,“嗯,我也就在你这里能睡好。”
“为何?”秦温酒立刻问。
时曼看着他,不正经地笑了,“因为有美男暖被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