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曼含糊敷衍过去,抄起干净的衬衫棉裤,摁住额头钻进浴室。
花瑶在外面来回走动,似乎有事情要问她,时曼看了眼磨砂玻璃外不断晃动的身影,问,“阿姨,你想说什么?”
花瑶悻悻笑两声,“我想问一下,那个酒酒说跳河是真的吗?”
时曼关掉花洒,挤沐浴露到手心,“我刚开始也跟你们一样想偏了。后山的大瀑布底下有个深度刚刚好的水潭,从瀑布上面跳下来,不会有事,反而还特别爽。”
“啊?特别…爽?”
花瑶显然不能理解时曼的观点,那个瀑布大家都知道,足足有两层楼高,站在上面都怕掉下去,况且水潭里有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正常人都不敢随随便便从跳下去,她也在其中,自然不明白时曼的感觉。
“阿姨,你感受过风和水的温柔吗?”
时曼抹匀了沐浴露,打开花洒冲洗,等着花瑶的回复。
花瑶笑了,“你们年轻人稀奇古怪的,我一大把年纪哪里懂你们的浪漫?”
时曼瘪瘪嘴,“稀奇古怪的人应该是秦烈酒,我都没想到跳河,不,应该跳潭。”
花瑶应了一声,扶着心口出去,到厨房找到丈夫,踌躇几秒才拉着丈夫的围裙边角提议,“老公,过两天我们去跳河,不,跳潭。”
秦至真一脸懵逼地看着花瑶,回过神后用手腕推了下花瑶额头,手指全都是面粉,不得不用手腕推。
“你老糊涂啊?”秦至真转过头继续揉面。
花瑶拉住他,特别认真地说,“儿子不是跳河,他是去感受风和水的温柔,我也要去,不然怎么跟儿子达成灵魂共识?”
秦至真默了三秒,给花瑶一个大白眼,“咦,你好恶心。”
“去嘛去嘛!”花瑶开始撒娇。
秦至真经不住娇妻的推搡,连连点头,“好好好,改明儿我准备两条攀岩绳索再叫几个结实点的游泳健将陪着,以免出事。”
花瑶靠着丈夫的肩膀,仰头叹一口气,“也不知道酒酒那孩子是怎么克服对死亡的恐惧从瀑布顶端跳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