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简悻悻收回手，一下下尴尬笑着，“那个，光头也挺好，比先前好多了。晓芳，你说是不是？”

何晓芳深深吸一口气，压下发作的念头，“确实好多了。”

徐昂回过神，没忍住掩住鼻翼轻笑出声，沉稳自持的优秀精英素来笑不出声，他这一笑让所有人都侧目以待。

时念讪讪开口缓和气氛，“过段时间还会长出来的，没事没事。”

“二小姐，我很好奇，你是出于什么心态去剃光头的？”时念话音刚落，徐昂紧接着开口询问。

时曼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本来被剃光就特别不爽，经过几天的调整，好不容易才接受光头事实，现在又要被人逮着询问光头具体事项，熄灭的火石重新窜起火种，不管对方语气如何友好，听到她耳朵里都不舒服。

她放下刀叉，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脑子里都是猪粪啦！”

徐昂挑挑眉，兴味十足地看着她，“嗯？”

一个简短的单音节，低沉性感，棉哑的尾音犹如鱼钩上鱼饵，充满了诱惑力。

“嗯什么嗯？别问，问就是自挂东南枝！”

“呵呵呵。”徐昂又笑出声了，比起事业精英的公式化应酬形象，现在的他更给人亲近感。

时曼抽搐着嘴角，看够做作的导演傻笑，吞咽饭菜的速度不知不觉加大。

她只想赶紧吃完饭上楼，跟做作的导演待在一起，一毫秒都嫌多。

何晓芳打断徐昂留在时曼身上的注意力，“徐导，听说你最近在准备新剧拍摄对吗？”

“是的，夫人。”

徐昂恢复严肃正经的姿态，言行举止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错处，却给人不可亲近的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