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温酒一整个下午都无法把精力集中在课堂中,老师在黑板前有条有理地讲课,在他耳朵里全都是蜜蜂嗡嗡的噪音。
时曼她居然戴了蒋飞云给的戒指。
而且还戴在食指上。
最重要的是,她没戴他送的手链。
这三句话变着法在他脑子里捣乱,心窝窝发痒,却挠不到,痒着痒着就窝火了。
临近放学,没发现同桌情绪不对的时曼把书随便塞进桌斗里,起身,“秦烈酒,让让,我要出去。”
秦温酒埋头在草稿纸上写公式,仿佛聋了一般,没有反应。
时曼双手叉腰,深吸一口气,重重点两下头,转身拉开窗户故技重施。
一条腿刚搭在窗台边,抬头就对上时先生黑气沉沉的帅脸。
“卧槽,你还没走?”
时曼半个人卡在窗台,双手撑着,一条腿还跨在外面,姿势略显猥琐。
时简舒开紧蹙的眉头,往前走两步,伸出双臂,“腿受伤了还爬窗户,把手伸过来,我扶你。”
时曼顿了三秒,望着时先生宽阔的胸膛,还有他有力的臂膀,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个无条件疼她爱她的父亲。
她缓缓把手放进时简的手心中,还没感受到时简手心的温度,一只手臂从后面伸到身前,单臂挽住她的腰,轻轻松松把她从里面的座位放到过道上。
时简讷讷看完全过程,脸上是同三班学生出奇一致的惊吓,不是惊讶,而是惊吓,他们完全没想到三班著名南极冰川一角的秦温酒会当众把时曼抱起来放到地上。
时曼回头看他,眼神复杂,不过很快就变得有点贱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