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见我?”南夕清醒后接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白芋花带来的。
“是,也不知道又发什么疯。”白芋花帮她把枕头垫高,又塞了杯热水在她手里后才接着道:“但是他牵涉的人和事都太深太广了,这一场人为的火灾让警方压力很大,所以好不容易有了个突破口希望我们能尽力配合。”
南夕喝了口水,托着杯子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她好不容易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从此可以安稳无虞,万万没想到魏强又搞了这么一出。
白芋花抿了抿嘴没有催她,毕竟要心平静气的去面对伤害过自己的人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晏扬提着午饭回来,见她俩都一脸凝重的样子,想了想开口道:“芋姐,尝尝,这是医院附近她最喜欢的一家饭店的菜了。”
白芋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哭笑不得的接过饭盒,“说得像南夕是在医院长大的似的。”
南夕无奈的笑了笑,这小半年来她还真是没少进医院,不过这一次躺着的人换成了她。
“哎,我之前都一直忘了问,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啊?”白芋花冲着两人挑眉笑着问道,南夕手上的戒指她早就看见了,只是当时形式急迫没来得及问罢了。
“差不多了吧,不过婚礼应该会定在明年夏天,暮色最好的时候。”晏扬满脸憧憬的笑着,语气里的满足感像是明天就能当新郎一般。
“暮色?为什么?”白芋花不解,都暮色了没几分钟就天黑还怎么结婚?
晏扬和南夕相视一笑,说道:“因为她喜欢。”
本来还想再多八卦两句的白芋花抽搐着嘴角,迟疑的塞了一口饭进嘴里。
这看着一米八多的汉子怎么会有这么……腻歪的一面。
她转头看了看南夕,居然在这个向来外冷的人脸上看出了一抹娇羞。
白芋花连忙又拔了口饭压惊。
“对了,许易航和你联系了吗?”南夕的脑子总算没有全被爱情占据,抽出了一丝理智问道。
“大火那晚就打电话来了,但当时不好多说什么,他就发了两句牢骚其他也没说太多,第二天我就把已经完成的货全部送去他们公司了。”
“那就好,辛苦了。”
白芋花摆摆手,夹了块包浆豆腐,“要说他们公司这次才是吓惨了,看见货到的时候全部高层都出来了,生怕我是骗他们似的。”
南夕想象了一下那天一桌吃饭喝酒的人全部满脸不敢置信的跑出公司围观货车的情形忍不住笑了,不过到底还算有良心的补了句:“我找时间和他解释一下吧。”
“也好。”
白芋花同意的点点头,可是一抬眼就看见一言不发的晏扬正细心的帮他媳妇挑着鱼肉里的刺,受不了又一阵牙酸得嘴角抽搐,然后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晏扬,你不会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吧?”
“想好了呀,”晏扬将挑好刺的鱼肉放进南夕碗里,然后抬头冲着白芋花一笑,“晏晼晚。”
“晏……碗碗?”白芋花跟着重复了一遍,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两个字,但想到晏扬应该不会坑自己的娃便也没再多问。
吃过饭后,白芋花赶回厂里,这两天正忙着灾后重建工作,虽然重要的订单都已经找了妥当的工厂接手,但是她自己这里总不能任其荒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