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去县城?”
吴培忠一脸的不解。
“又没有什么大事,去啥子县城,这来来回回六七十公里路,难得走不?
有什么要买的,去乡上买就行了。”
吴应成还想买个关子,要不然依着他老人家那倔脾气,知道他想靠这个发财,肯定会让他滚回学校教书。
“我一个同学在县城,他可喜欢吃这些东西了。
我就想着,先让他给我找个门路,顺便给他带点野味过去。”
吴培忠就是那种特别好的农村人,一听这话,来了精神。
“你小子不早说,走,回家,叫你二爸去,我们去打只野猪!”
“啊!?”
吴应成听了这话,简直不敢恭维。
他这个爹什么都好,不抽不赌,不骗不喝,就是太过热情。
别看那家猪又肥又笨,很好欺负,这野猪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这家伙,没事便在松树柏树上蹭树油。
等这些树油干了,便会形成一层护甲,一层又一层的,铁沙子这种破坏力,很难伤到到它什么。
要是运气不好,遇到一头野猪王什么的,步枪来了,都要打几枪才死。
至于刷子枪,哼,连逃命都难。
上一世,父亲就是为了给他这个儿子凑下海经商的钱,和二爸两个人去杀野猪,结果被顶了腰子,修养一段时间后,当时倒没有什么。
可到了六十岁,就腰疼无力,经常疼得睡不着觉,结果那么好的医疗条件,才活了六十二岁就死了。
这也是吴应成前世第一个遗憾。
这一世,是断然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而且,这一次只是一次试水行为,若到时真的需要,多叫几个人去打,或者直接干脆收就是了。
“爸,不了,他就一个人吃不了多少,再打几只野鸡、兔子就可以了。”
“那也行。”
或许是老天为了奖励吴应成舍已为人的精神,爷俩今天运气特别好。
两爷子一人拿枪打,一人跟着捡,等到了下午五点钟下山时,两个人都是满载而归。
八只竹鸡子,四只野鸡、六只野兔,还有几个小兔子。
而一般情况下,忙活一天下来,能打上两只兔子就不错了。
吴培忠这人大方豪爽,对两个弟弟更是巴心巴肝的好,换作平时,肯定是拿去几只送给二爸、三爸了。
可今天不一样,儿子需要用这个跑门路,回来之后,用背篓装着,放进了地窖了。
这种地窖冬暖夏凉,平时一般用来窖红薯。
现在正值七月份,天气正热着呢,不放地窖里,明天就变味了。
吴应成则紧接着提了一桶水放进去,这样能降温,明天可是要拿去卖的,得小心再小心。
“哥。”
出了窖,一个皮肤黝黑的女娃娃牵着一头老黄牛回来了,背上还背了个背篓。
里面一个一岁多的小娃娃,扎着一个立起的辫子,敷了一脸的泥巴,像个小鬼一样。
她正拿着一根野草,有滋有味的嚼着,不时还吧唧一下嘴,一副很香的样子。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应成的两个妹妹,大妹吴彩华,二妹吴小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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